那背影也聽到了山洞裏的動靜兒,早已經轉身望著那女子,望了好久,洞裏光線雖暗,看不真切,可依舊能感受到滿臉的愛意,二人就那麼深情的對望著,仿佛都想把對方看進自己的心裏。
咻 咻
沒有任何話語,二人隻是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那男子更是使勁兒的嗅著那女子的頭發和身上的味道,感覺即熟悉卻又是那麼的陌生。
相擁了很久,那男子才當先開了口:你們都還好嗎?
女子身高略矮,頭也深深埋在男子的胸口,隻弱弱的哼道:嗯,我們都好。
不知過了多久,隻知道二人從未分開過,那女子又說道:你這次回來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啊?
男子說道:我來之前去過晉王府,聽他跟我說了一件事……
女子聽完一臉吃驚的說道:啊,怎麼會這樣?那可是先皇親自主持的殿試,這他也敢作弊?
是啊,我也沒想到,不過這一路上我也想通了,他高高在上,我被當做棋子也並不奇怪,我都已經釋然了,隻是,,
接下來是片刻的沉默,隻是那女子卻是十分的懂他。
她一臉柔情的說道:你是不是想讓我查一查,即便別無選擇,也要知道真相。
男子一臉的欣慰:還是你懂我,會不會很麻煩?
女子說道:不會,如今我的聽雨軒也有一些打聽消息的路子,無非是多花些銀子罷了,在你回去之前我會打聽清楚的。
好,外麵那個是巧兒的弟弟吧,都長這麼大了。
女子笑著說道:是啊,他跟著陳平大哥學了一身好功夫,是陳平大哥讓他到都城來幫我的。
好,這樣我也能放心了,兩個孩子都還好吧。
都好,尤其是婉舒,她現在已經……
……
山中不知歲月,洞外少年身邊的一株樹上已經光禿禿的了,他每次用樹葉驅趕遠處的飛鳥時,都能做到點到為止,恰到好處了,一樹的嫩葉不知驚走了多少飛鳥,卻不曾傷過一隻。
山洞裏,佛門清靜之地,二人卻做著俗世的勾當,如膠似漆,顛鸞倒鳳,壓抑壓抑再壓抑。
女子嬌羞的說道:輕點,他 會 聽到 的。
聲音嬌喘連連,卻隻能極力壓製,不敢放縱。
嗯。
男子嘴上說的好聽,可動作卻越來越用力,害的佳人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
又不知過了多久,山洞外,一個小和尚雙手合十,躬身說道:小施主,我來給懺悔室內的油燈添油了。
少年也客氣的回道:有勞了。
這懺悔室的油燈,每過三個時辰都需要添一次油,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洞裏二人早已衣衫整齊,臉色如常,聽見外麵的動靜兒,那男子才依依不舍的說道:你先走吧,這個跟隔壁的懺悔室是想通的,我從那邊出去。
那女子被滋潤之後,竟有了小女兒家的嬌態,即羞澀,眼神更是萬般不舍,如若春波,小聲嬌憨道:嗯,你什麼時候回去?
男子說道:我住在驛館裏,現在就等著聖上的宣召,等事情辦好了就要準備回去了。
嗯,我等著你早日回京,那時我們就……
你們等我。
……
小和尚拿著燈油剛走到洞口,就見一位女子走了出來,連忙躬身說道:見過施主。
嗯。
女子隻簡單的應了聲,就帶著少年朝山下走去,到了半山腰,她突然駐足望著少年問道:你剛才在前麵大殿的時候去了哪裏?
那少年尷尬的笑了笑,猶豫了片刻才說道:剛才有個乞丐一直跟著我們進了寺裏。
那女子聽完,一臉吃驚的說道:這個丫頭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沒被他看到什麼吧?
少年回道:沒有。
走吧。
女子說完就自顧自的朝山下走去,少年苦笑著搖搖頭,也緊緊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