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竹這個女人,看起來挺成熟的,其實內裏是個很單純的女孩,所以我能夠一點點地抓住她,教她一些東西。
那些東西,也是莫寒和孔肖吟正在悄悄影響著她的東西,不僅是舞蹈能力和偶像覺悟。
17年的那年總選,我很意外她會將目標定在選拔,當時還不知道是莫寒的意思,隻覺得她真的很有野心,令我敬佩。
但我更意外的是,她竟然真的入選拔了, 而且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五期生,早年去了北京的一位成員。
也是我曾經印象深刻後又逐漸模糊的成員。
段藝璿,曾經多次敲開過我們的房門,要找夢竹。但是我知道,夢竹在躲她,當時還以為是她欺負了夢竹,每次她找上門來都是冷眼相對。
等段藝璿總選之後來她們房間做客,我才知道,原來夢竹躲她,是因為在意。
段藝璿是陳夢竹心裏一個很特別的女人,特別到總是會下意識地照顧、放寬底線等。
當然,陳夢竹是個別扭傲嬌的獅子,表麵上似乎跟段藝璿磁場不合,其實也恰恰證明了那種特殊對應。
17年、18年,她們雙雙入選拔,而我隻是堪堪入圈。
我埋藏在心底的感情難以壓抑,也不太願意去循循善誘了,更不想到頭來是為他人做嫁衣!
陳夢竹變得越來越敢表達了,也不再是從前那個看起來沉默寡言的女孩了,而是一個魅力四射的女人,會性感舞蹈、會勾人,也能帥氣、可愛。她的粉絲誇她很有才華,很會設計舞台,但我知道,每次舞台都搜集了不少資料去準備,從資料到拍攝到剪輯再到效果,無一不是陳夢竹一一過目。
我開始淪陷了,盡管在她麵前還是很從容,仿佛能看透她的心理,但我更知道,每次吻她的時候,手心有多濕潤,心跳有多快。
我有時候覺得她傻乎乎的,我做什麼她都受著,有時候又覺得,她才是真正的獵手,故意落入我的陷阱。
這點從什麼時候發現的呢?
19年她父親去世後,她奔喪回來,她的氣質似乎變得冷硬了。
是內在的冷硬,所以掌控欲更強,更想要在床上掌握主動權。
當然,外在看來更溫柔體貼了,像是一種鬆木香,雖冷但聞之躍然。
那種冷硬隨著時間過去,慢慢柔化,卻又走入另一種極端。
我們隱約能感覺得到,但又說不上來。
像是初秋的桂花,濃鬱芳香。那種芳香轉淡,冷氣逐漸替代,仿佛再耀眼的陽光也無法使之溫暖。
所以我們看到了一個視頻,她孤獨地坐在街角,口中唱著,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我知道了,她想離開了。
她開始厭倦這種輾轉於女人之間的曖昧不清了。
果不其然,後期她不願意有任何肢體接觸了,可我明明看到她眼底的欲望,仿佛一隻壓抑著的野獸。
原來不是她不願,而是不得不。
可她到底為什麼突然這樣呢?
這個問題被我壓在心底,直到下一年,20年才爆發。
那時不是她了,是我厭倦了那種隨時會被拋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