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喝著啤酒,微閉雙眸,眼前不由浮現出冬香的身影。
冬香現在正在京都換車,還是已經到了高槻?她是否正在那裏連同祥子和孩子們盡情享受重逢後的歡樂?
菊治一邊想象,一邊忽又想起祥子說起過冬香的老公又優秀又英俊的事情。
這次旅行冬香的丈夫是否也一同前往?冬香如此厭惡她丈夫,所以他們不會一起去吧?菊治打消了懷疑,緊接著別的雜念又閃過他的腦海。
祥子說不定對冬香的丈夫抱有好感。怎麼會呢?不會有那種事情。那樣一來,祥子不就等於背叛了冬香?
菊治把自己這個想法也否定了,他繼續喝著啤酒。
相比之下,最大的問題還是冬香與丈夫之間的關係。
上次從冬香口中聽到的事情使菊治受到了很大的衝擊,冬香的丈夫將她藥倒的時候,的確發生了關係吧。
“我可能被侵犯了……”從冬香這種暖昧的說法來看,她還是被丈夫蹂躪了。
在明亮的燈光下,與一絲不掛的妻子性交的情景,顯得異常淫蕩而妖豔,糟蹋幾乎沒有意識的妻子,冬香的丈夫能否得到滿足?還有一點令菊治至今不能釋懷,冬香的丈夫在對毫無抵抗能力的妻子進行奸淫的時候,會不會察覺了什麼別的東西?
說實話,現在的冬香和過去的她決然不同,在性方麵可以說已經熟透了,她了解所有的快感,對於愛撫也變得十分敏感。
那樣一個敏感的身體,雖說當時意識朦朧,但真的不會對丈夫的愛撫產生感覺嗎?不管她心中是否樂意,她那森林深處會不會自然而然湧出一份濕潤?
菊治一邊覺得不會發生那種事情,一邊又想如果冬香的反應被她丈夫識破,從而覺得可疑,那將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為了擺脫種種無聊的想法,菊治不停地喝著啤酒。
就算冬香的丈夫探究她沉睡的身體,也不可能發現什麼。即便冬香的私處變得濕潤,或者有所反應,那也不能馬上斷定為妻子紅杏出牆。
“不過……”菊治回想起來。
每次和冬香幽會的時候,他都想過要在她的乳房、耳朵甚至大腿上留下親吻的痕跡。實際上,他的確在她的乳房上留過輕微的吻痕,之後如果馬上發生了這種事,事情就會變得難以收拾。
不管怎麼說,冬香現在和丈夫住在一起,所以自己一定要小心謹慎。菊治在這樣提醒自己的同時,又覺得若和冬香繼續發展下去,被她丈夫發現也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萬一出現那種情況,冬香會是什麼態度?自己又該如何是好?一想到這些,菊治便覺得有些窒息。
總而言之,將來那些未知的事情再怎麼去想也無濟於事。
為了調整心情,菊治向窗外望去,就像掐算好了似的,他的手機傳來了短信到了的聲音。
菊治慌忙打開手機,正是冬香發來的:“現在我在祥子女士那裏。孩子們都出去了,我正好抽空兒給您發個短信。離得越遠,我對您的思念就越強烈。還有三天,我期盼時間快快過去。”
短信的中間和最後都加上了笑臉和心形的圖案。
看完短信,菊治馬上回了一個:“我等你回來。你一離開,我就覺得忐忑不安,光想一些無聊的事情。下次見麵的時候,那個也完了吧。作為讓我久等的懲罰,我將長長地吻你那裏,你再怎麼求饒,我都不會答應。”
短信結尾,菊治接連加上唇吻和心形的標記,發了出去。
不一會兒,冬香又發來了一個短信:“我不在期間,你乖乖的。我回來後可要檢查呦。”
不管以前如何,現在自己如此喜歡冬香,怎麼可能去沾花惹草。菊治一邊苦笑,一邊回了個短信:“你也要把自己那個地方鎖好,不許任何人碰。”
在冬香到來前的三天之間,菊治一直貓在家裏寫自己的小說。
和外界的接觸,也就是有時看一眼電視,去便利店買買東西而已,其餘的時間,從中午起菊治就拉上蕾絲窗簾對著桌子埋頭苦幹。
如此筆耕,總算有了成果,到冬香要來的那天早上,菊治已經寫了二百五十頁稿紙。黃金周開始時,菊治寫了還不到一百頁,所以這三天他一口氣創作了一百頁以上。
邊思念自己心愛的女人邊進行創作,可謂文思泉湧。照現在的感覺,下麵還需寫上一百五六十頁,加起來就成了一部近四百頁的長篇小說,如此一來,此書應該會成為一部內容豐富、極具可讀性的作品。
“村尾章一郎,期待已久的長篇巨作《虛無與激情》。”
“經曆了痛苦的愛情創作出來的《愛的墓碑》的作者,時隔已久的愛情傑作。”
菊治想象著小說問世時各大報紙上那些熱鬧的廣告字眼,心裏不覺一陣怦怦亂跳。
“我要通過這部小說成功地重返文壇,再次成為暢銷小說作家,然後讓冬香離婚……”
菊治望著眼前一摞厚厚的稿紙獨自點頭,這時門鈴響了,期盼已久的冬香出現在他麵前。
打開門之後,冬香微微行了一禮,在進到房間的同時,兩個人熱吻起來。這種舉動已經成為他們之間的一種習慣,也是一種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