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治刹那間竟產生了一種罪惡感,但現實中的享受卻又使他忘記一切,他心中一陣狂跳。
“啊……”菊治忍不住喊出聲來,他一邊小聲呻吟,一邊受不了似的抓向了冬香的頭發。
說實話,冬香的口交技巧並沒有那麼高明,相反,還伴隨著一種沒有自信的猶豫,正是這種笨拙和不熟練的地方,更能惹人心醉。
不管怎麼說,自己心愛的女人把臉埋在自己的兩腿之間,將自己的東西溫柔地含在嘴裏,這種姿勢在某種程度上表明了女性對男性的服從,作為一個男人,沒有比這更能讓自己的自尊心得到滿足,更能讓情欲高漲的事情了。
在這種真實的感覺和信心鼓舞下,男人那個東西切切實實地恢複了往日的威武,變得堅硬起來。
沒有比男人的東西更容易被情緒所左右了。如果女性極富愛情和獻身精神,它馬上就能恢複力量;稍有不安或喪失自信,立即又會失去精神。
從某種意識上講,男人是一種最容易害羞和受傷的動物。外表上的粗壯威猛,說不定正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脆弱的一種虛張聲勢。
眼下的菊治由於得到了男人至為重要的自信和愛,所以他的局部令他自己也難以相信地緩慢然而堅實地蘇醒過來。
當然這是冬香的獻身精神帶來的結果,可是她本人是否知曉菊治這些心理活動?也許她什麼都沒考慮,隻是盡心盡意地吮吸菊治的局部而已。
冬香也許希望重新把它納入自己體內,她正在為享受更多的快活而翹首以待。
“喂……”菊治忍無可忍地喊出聲來。
到了這種時刻,菊治已然忍不下去了。他猶豫著就這樣達到高潮,還是將其送入冬香的體內。
“我不行了。”菊治說著想要抽出自己的身體,冬香似乎也放棄了一般,她突然仰起臉,同時抱住了菊治的身體。
冬香恐怕也和菊治同樣,在口中含著的情況下,變得忍無可忍起來。兩個人就像雪崩一樣堆在一起,從側麵合二為一。
自己剛才還在這裏達到了高潮,沒想到這麼快又卷土重來,菊治驚訝得目瞪口呆,冬香很快就享受起歡愉,她主動向後揚腰,高聲喊道:“太棒了!”
自己這匹飛奔的駿馬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菊治本人並沒有多少自信,可冬香願意奔跑的話,他希望竭盡全力去支撐她。雖說沒有剛開始的那種剛強,但不管怎麼說都要留在冬香體內,絕不能敗下陣來。
正是這種疲軟的狀態,反而救了菊治,他那個東西出人意料地沒有達到高潮,冬香縱馬乘勝追擊,她渾身欲火熊熊,迅速地向前衝去,最後大叫:“殺死我吧……”
刹那間,菊治懷疑起自己的耳朵,於是他慢慢凝神朝冬香望去。
就在剛才那個瞬間,冬香仿佛到達了巔峰。
在叫喊聲中達到高潮的女人身體在菊治的斜上方,全身像弓一樣往後反揚,雙手垂落在床上。
這好比是在男人身上猝死的美女一樣,可以稱為美女腹死圖吧。
冬香從高潮中蘇醒還需要一段時間。
菊治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將雙手放到冬香的胸前,從胸到腹慢慢愛撫著她。
等到冬香不久後從昏死中蘇醒過來輕輕蠕動身體的時候,他悄悄抽出了自己的東西。
冬香的身體頓時表示出不滿,不過馬上就死心了似的慢慢回轉過身子,在麵對菊治時緊緊地貼住了他。
在恢複了寂靜之後,菊治懷中擁著冬香悄悄地問:“剛才,你喊了‘殺死我吧’。”
冬香輕輕點點頭,仿佛在說“是這樣的”。
從口中吐出“殺死我吧”,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且還多次甩著頭發呼喚對方。
以前冬香在告訴菊治那種銷魂的快樂時,曾經嘟嚷過:“快樂得簡直要死了一樣……”
由這句話分析,達到快樂頂峰的時候,猶如夢見死亡一般,喊叫“殺死我吧”可能也很自然。
即使這樣,快樂得想要去死,甚至想讓對方一口氣殺死自己,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
說句老實話,男人的快感不會高揚至此。說得再明白一些,男人在射精的一刹那,會被一種飄飄欲仙的快感俘虜,可惜的是那隻是一瞬間的感覺,一瞬間之後男人馬上就會夢醒。
如果不是瞬間的感覺,快感能夠一直持續下去的話,男人也會喊出“殺死我吧”……
無論怎麼思考,菊治終歸是個男人,所以很難理解這種事情。
總之,女子達到高潮的那種快感,其刺激的強烈程度說不定遠遠超過了男人的想象。
“原來如此……”
菊治靜靜地抱著剛剛吞噬了全部的快樂、瞥見了死亡世界的一角的女子身體,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後背。
他不知道該說“辛苦了”,還是“你真出色”,或者是“你太厲害了”。
不管怎麼說,菊治從沒見過如此敏感且熾烈燃燒的女子,而引導她的正是他本人。
沉浸在驚奇、歡喜和倦怠之中,菊治嘟囔了一句:“好漂亮……”
一個好女子,不管怎樣狂亂,都會像櫻花飄落一樣美麗。
菊治想從後麵抱住冬香,她卻好似在低聲哭泣。
剛剛還沉溺在快樂得要死的世界裏,冬香為什麼會哭呢?
“怎麼啦?”
冬香不回答,似乎在拚命忍住嗚咽一樣,過了一會兒,她突然低語:“我可能被侵犯了……”
菊治慌忙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冬香使勁地左右搖頭:“我自己也搞不明白。”
冬香一邊說自己也不清楚,又說“可能被侵犯了”,究竟是什麼意思呢?這麼嚴重的事情,冬香為什麼直到現在才說出來?
“發生什麼了呀?突然……”菊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