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公爹麵前保九湘(1 / 2)

連媽媽的一席話說得玉妍雖然心裏頭多少有些個不自在。不過終究還是躺在床上反思了這些日子以來的這些事兒。“唉!”玉妍歎了一口氣,心裏也知曉,此次她自作主張終究還是挑戰了褚候作為一個男人的權威。是以,褚候惱怒之極。在他看來,他可以寵著玉妍也可以變著法子哄著玉妍高興,但是,他不能容忍玉妍自作主張做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情。

國公夫人到了午後還未醒來,聞訊歸來的褚國公爺瞧了瞧國公夫人便著人來請敬敏柔長公主到書房。玉妍隻帶了聽琴一個丫頭到了國公爺的書房,門外頭立著褚三爺跟褚候,文氏九姑娘並不在此地。

玉妍漠然地自褚候的身邊兒經過,她連眼皮都未抬一下兒。聽琴跟二爺和三爺見禮,玉妍也隻當沒有聽見,昂著頭就徑直到了國公爺的書房門口,讓小廝們入內稟報了,國公爺親自開了門,“有請敬敏柔長公主。”

“公爹如此客氣,實在是折煞了兒媳。兒媳何德何能當得起公爹您一個請字。”玉妍嘴上客氣著,腳步卻不曾有半點兒遲疑就進了國公爺的書房。

褚候終於忍耐不住,他咳嗽了一聲兒,“爹爹容稟。”他跪倒在地,國公爺鐵青著臉麵,玉妍仍舊沒有回頭。“爹爹,此事實在不關敬敏柔長公主的事兒。都是三弟他,他酒後亂性,還望爹爹您明察。”

國公爺的臉麵愈加鐵青了幾分。他瞪了褚候一眼,又對著玉妍說了一句,“長公主請。”玉妍點點頭,邁步入內。

二人見了禮,落座,有丫頭上前給玉妍斟了茶,玉妍瞧著那茶湯,心裏也知曉國公爺這客氣的後頭定然是藏著大風暴呢,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玉妍並不畏懼於此。“長公主人小心大,實在是有當年先敏霽皇太後之遺風啊。”

玉妍冷不丁聽見褚國公爺說了這麼一句話,心裏很是驚訝,國公爺捋著胡須,“實不相瞞,葉氏太後她老人家時常與我說起長公主,誇讚長公主聰明伶俐,最是識得大體,胸中有萬千丘壑。”玉妍心裏頭對公爹的這話並不當真,不過,她隻是微微笑著並不接話茬兒。果然,國公爺咳嗽了一聲兒,“長公主,女子無才便是德。依我身為一個長輩之見呢,女子太過聰慧剛強了,是福也非福。”

這話說出口來,就讓玉妍無法再微笑著裝賢淑了。“公爹這話,妍兒真真兒有些糊塗了。怎麼?公爹這是在責怪本宮麼?公爹也未免太過看中本宮的能耐了。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本宮縱然有天縱之才,也需有人願意按著本宮的計謀行事才可,文氏九姑娘放著金尊玉貴的侯爺夫人不做,卻甘願委身於本宮的駙馬?公爹您也是明眼人,這事兒,便是放在任何一位大寧的閨秀身上,怕是人家都是要斷然拒絕的。本宮又怎麼能強了人的心呢?”

“哼哼!長公主果然是一張利嘴,怪不得葉氏太後娘娘一見了公主就歡喜非常,當年的先敏霽太後亦是如此,不過,先敏霽太後她天生得文采斐然,她善辯,卻從來都是為了旁人而辯,為著救人幫人而辯,她本人,再沒有她那麼淡泊名利的女子了。”

玉妍在公爹的眼中瞧見了一抹深沉的緬懷愛慕之色。不過,此時她可無心細究這些陳年的粉色情事。“公爹怎麼說便怎麼是了。本宮身為國公府的兒媳又怎麼敢與公爹強辯?既然公爹您已給兒媳定了罪,不如就讓本宮也聽聽公爹您是預備如何發落本宮吧?”

這話說出來帶著一股子決然的味道,卻是將褚國公爺唬了一跳,他眯起眼睛,頭一次細細打量了玉妍好半晌,末了,褚國公爺哈哈大笑,“不愧是葉氏太後看重的人,自然就有過人之處!好!既然長公主您說到了這兒,我身為長輩自然也不能太過小家子氣了。文氏送出國公府,落發出家也好,上吊服毒也罷,之離了咱們國公府便罷了。”

見玉妍抬眼瞧著自己,國公爺並不以為意,“長公主您就莫要操心這些事物了。隻需靜養便罷了。老三他昨夜是糊塗了,還望長公主您莫要同他計較了。”

這話說出來,屋子裏一陣沉默。玉妍端著那茶,盯著那茶湯愣了半日的神兒,就在國公爺以為她不出聲就是默認了的時候兒,玉妍也哈哈大笑起來。“公爹這是不允許媳婦兒當賢婦呀?怎麼?三爺同文氏有了那等事故,本宮都想著要成全她們了?公爹您卻執意痛下殺手,天下哪裏有不透風的牆?傳揚出去,難免要招人詬病,也要寒了文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