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施主。”
住持師父進了飛霜閣,見了趙清梨,先是行了一禮。
趙清梨也學著主持師父的模樣還了一禮。
住持師父盯著趙清梨看了片刻。
“女施主麵容看起來好了很多,看來離徹底解毒之日不遠了,女施主很快就可以說了。”
聽住持師父這麼說,趙清梨喜上眉梢。看來很快就可以和蘇郎相認了,也不知道他看見自己會不會開心。
住持師父挑了個離得近的凳子坐了下來,肚子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趙清梨指了指桌上的點心,示意他吃。
住持師父倒也不甚客氣,得了允許,直接就拿起一塊離的最近的綠豆糕塞進了嘴裏。
接連幾塊點心下肚之後,住持師父又說,“老僧昨日去幫一位女施主看診,今日才匆匆回來,正好路過飛霜閣,就想著來看看女施主的毒解的如何了。”
趙清梨心中對住持師父十分感激,隻是再感激自己現在也什麼都做不了,她隻好起身給住持師父行了一個大禮,以示感謝。
住持師父連忙站起來扶她,“女施主不必如此,治病救人,是老僧應當要做的事,是為老僧自己積福的,說來,應當是老僧該謝謝女施主你。”
趙清梨被住持師父扶著站直了身子,剛剛離的稍遠,她聞的不真切,如今離的近了,她卻是實實在在地在住持身上聞到了一股香味。那味道,和她母親房間內的香味簡直一模一樣。
母親房間內所用香料基本上都是特別調製的,除了母親,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會用到這種香味的香料。
可是,住持師父身上為何會有這種香味?
趙清梨此刻也顧不上失禮,直接抓起住持師父衣裳一角又仔細聞了聞。
住持師父也聞了聞自己身上,麵上露出難堪之色,“老僧昨日去看診的那位女施主房間內燃的香便是這種味道,想必老僧是在那時染上的。”
看診,女施主,香味。
趙清梨心中浮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娘病了。
住持師父的臉上也帶著些可惜,“那位女施主病的很重,所剩時日不多了,嘴裏一直念叨著女兒的名字。聽說她的女兒在宮中做娘娘,隻是可惜了,連女兒最後一麵也見不到了。”
住持師父一番話下來,趙清梨更加確定了這位女施主極有可能就是她的母親。
不行,不管是不是她娘,她必須要回趙府一趟,一探究竟。
趙清梨想走,卻被映紅給攔了下來。
映紅聽了住持師父的話,又想起前些日子主子把府裏的一株百年人參賞給了中書令,這麼看來,住持師父口中的那位病重的女施主極有可能就是昭容娘娘的母親。
猜到此,映紅便一直關注著趙清梨的反應,就怕她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事來。
趙清梨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映紅,求她放自己走。
映紅不為所動。
“娘娘,您還是請回吧。”
趙清梨急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見映紅是鐵了心不會放她過去,趙清梨心一橫,直接向外衝去。
映紅輕而易舉便將趙清梨給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