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那兩個屬下看見蔣慕來了，急忙停下手中的動作，上前行禮。
“大人，她好像是個啞巴。”
“啞巴？”
蔣慕有些意外，看了一眼被綁著的趙清梨。
“本相還想叫你幫本相認一個人，既然你是啞巴，那看來你是幫不了本相的忙了。既然如此，你這舌頭留著也是無用了，不如割了吧。”
趙清梨聞言連忙搖頭，都是要死的人了，怎麼說好歹給她留個全屍吧。
“不想死？”
蔣慕問她。
趙清梨點點頭。
“會寫字嗎？”
趙清梨看了看自己剛被夾過的手，又看了看蔣慕，再次一個勁地點頭。
“拿筆墨來。”
很快一幅筆墨就放到了趙清梨麵前。趙清梨忍著劇痛艱難地拿著筆，想要在紙上寫下我是嫋嫋四個大字，卻怎麼都寫不好，急得她臉上直冒汗。
當初娘給她起這個名字時，想的是嬛嬛一嫋楚宮腰，她從前很喜歡這個名字，現在隻覺得這個名字怎麼這麼難寫。
蔣慕抬手示意，很快一具屍體被抬了進來。
“你可認識這人？”
趙清梨看了一眼那被人抬進來的屍體，下一刻隻覺得腦袋裏麵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餘姐姐，是餘姐姐。
趙清梨手腳並用地爬到餘昭的屍體旁，哭的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流，明明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卻又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悲傷。
蔣慕有些嫌棄地瞥了一眼趙清梨。看這樣子，這位趙昭容跟地上躺著的那位感情應當是不錯的，她應該不是殺人凶手。
見趙清梨哭的差不多了，蔣慕從懷裏掏出玉佩，問趙清梨。
“你可認識這塊玉佩？”
趙清梨還沉浸在悲傷之中，聽到蔣慕問她，她抬起頭看向那塊玉佩，剛想說那玉佩就是他送她的，突然想起自己現在說不了話。
“你隻管點頭或搖頭就行。”
蔣慕提醒她。
趙清梨見有活命的機會，狠狠地點了幾下頭。
蔣慕強壓心中欣喜，忙接著問她，“你可知這玉佩是誰的？”
趙清梨又是狠狠點了幾下頭。
“你認識嫋嫋？”
趙清梨停頓了一下，隨後再次點頭。
“她是不是還活著？”
見趙清梨再次點頭，蔣慕激動地上前扣住她肩膀，“她在哪？”
趙清梨張著嘴，很想告訴他自己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嫋嫋，但是奈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飛簷有些看不下去了，見趙清梨臉色不是很好，怕她突然死了，於是連忙提醒蔣慕。
“大人，她是個啞巴，說不了話，要不然先找個大夫給她瞧瞧，等她傷好些了，您再好好問她。”
蔣慕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火了，於是鬆開了手，連忙叫人去找太醫。
趙清梨見自己逃過一死，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看向餘昭的屍體，心中無限悲傷。這宮裏唯一會對她好的人不在了，以後不會再有人像她那般發自內心地對她好了。
當初她們跪在會極門時說的那些話，現在回想起來，就好像在說笑話一般。
蔣慕離開後，趙清梨再也撐不住了，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