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梨看著餘昭一副卑微的姿態,忍不住學著她的樣子歎了口氣,“上輩子你也是這樣,你說你怎麼就改不掉總是順著他人的毛病呢。”
餘昭聽見趙清梨的喃喃自語,心裏有些疑惑,“妹妹,你在說什麼呢?什麼上輩子?”
“沒什麼。”
趙清梨睜著大眼睛盯著餘昭,良久,忽然道,“餘姐姐,你不能總是順著別人,論相貌,你不比別人差,論家世,在這宮裏,多得是同你身世差不多的。像皇後娘娘和淑妃娘娘那般身份尊貴的人統共也沒有幾個,隻要以後避著她們走就是了。再說了,來到這裏,本身就是一件很令人難過的事,你若是再不讓自己過得快活些,那該有多難過啊。你若是擔心自己做錯了事會連累母家……這一點你是不用擔心的,反正你母家對你也不好,別說你爹那芝麻大的小官也沒啥好連累的,就算是被連累了,也是他們的報應。”
趙清梨一通話說下來,直把餘昭說的啞口無言,一時竟想不出該說些什麼話回她。良久,她想起了剛醒過來的佟佳玉,於是提議道,“聽說佟秀女今日醒了,我們過去看看她吧。”
“她有什麼好看的,還沒有姐姐你好看呢。姐姐,要我說,你去看她,不如拿塊銅鏡照照自己,還能賞心悅目一些。”
趙清梨不喜歡佟佳玉,所以此刻也沒有多大的興致去見她。
餘昭和趙清梨的心境不同,因為不小心碰掉了佟佳玉的玉簪,她一直內疚至今,且不說佟秀女日後會不會為難她,她自己心裏也過意不去。再說了,在這深宮之中,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強。
趙清梨最終還是跟著餘昭來到了佟佳玉住的房間。不是餘昭強拉著她過來的,她隻是放心不下餘昭,所以跟過來瞧瞧。
佟佳玉住的房間就是當初搶了趙清梨的那間,這間房間靠陰,曬不到陽光,即使是白天,屋內也要點著燈。
雖然醒了,佟佳玉的臉色還是十分蒼白,她靠著床欄,正在和圍著她床邊打探消息的幾人周旋。
“喂,佟佳玉,我告訴你,你最好乖乖將事情從頭到尾原原本本地說出來,否則,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都說了,那天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你們就算是再問一百遍,結果還是一樣的。”
佟佳玉說起話來有氣無力,說完兩句話後,還咳了幾聲,看樣子像是生病了。
餘昭站在門口,看著眼前這個情形,腦海中正想著對策。
“餘姐姐,這幾人你可能認得出?”
趙清梨指著屋內幾人問餘昭。
餘昭仔細觀察了片刻,回她,“左邊那位是武信將軍之女甄琦兒,右邊那位是鴻臚寺少卿之女賈青青,中間那個是”
不等餘昭說完,趙清梨有些等不及了,“姐姐你就直接說,她們爹爹可有我爹爹官職大。”
餘昭思考片刻,搖搖頭。
“不過……”
餘昭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隻見趙清梨直接衝進了屋內。
“喂,你們以多欺少,欺負的還是一個病人,這事若是傳了出去,少不得要被人說成是沒臉沒皮的,淨會幹些欺負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