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昭收回視線,身子往裏麵又躺了躺,重新又側過身子和趙清梨說起悄悄話。
“淑妃如今身為皇上的妃子,今日之事,她定然是不想讓旁人知道的。可如今我們二人知道了她與丞相大人的關係不一般,若是她追究起來,隻怕我們二人的性命不保。”
趙清梨終於明白了餘昭的憂愁何來,原來是在擔心這件事。
“餘姐姐,你就放心吧,淑妃娘娘和丞相大人青梅竹馬,他們之間有點什麼也是十分正常的,這事恐怕皇上早就有所耳聞了。再說了,淑妃娘娘又不怕皇上,就算是皇上知道了,他一幹不過淑妃娘娘的爹爹鎮國公,二鬥不過丞相大人,所以我們根本就威脅不到淑妃娘娘,她也不會因為此事就要取我們倆的性命。”
餘昭仔細琢磨了趙清梨的話,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但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趙清梨將一隻手搭在餘昭的肩上,“哎呀,我的好姐姐,你快睡吧,我是真的困到不行了。”
趙清梨說著打了一個哈欠。
餘昭知道趙清梨是真的累了,也不再找她搭話,不管睡不睡得著,還是閉上了眼睛。
很快,身側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餘昭轉過身,麵向承塵,承塵上刻著繁複的花紋,就像是她從今以後要走的路,撲朔迷離,風雲詭譎。
之後的幾天趙清梨和餘昭為了避免惹禍上身,非必要,連房門都沒有邁出去一步過,當然,趙清梨不出門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的膝蓋有傷,還有就是這皇宮裏麵能去的地方她早就逛遍了,已經沒有能吸引到她的地方了。
大概是兩天後,昏迷了兩天的佟佳玉終於醒了。同趙清梨和餘昭一般,剛醒沒多久,佟佳玉就被召去了章華宮。
太後將之前問趙清梨二人的問題又問了佟佳玉一遍。
佟佳玉直言自己什麼都還沒有看清,就被人給打暈了。
見確實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太後隻能先放佟佳玉回去。
趙清梨正趴在床上一邊吃著萱月拿來的核桃酥,一邊看著從靈犀帶來的話本子。
“趙姑娘,您這樣是會弄髒被褥的。”
香巧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於是出聲想要製止趙清梨的行為。畢竟這床不是趙姑娘一個人睡,她家主子平日裏最是愛幹淨的。
“小姐吃完了我自會打掃,不用你在這裏瞎操心。”
還沒等趙清梨開口,萱月先開口了,她已經習慣了趙清梨的這些做法,甚至覺得她家主子做的沒錯。
“哎,你怎麼……”
“香巧,住嘴。”
還沒等香巧把話說完,坐在一邊繡手帕的餘昭先開口製止了她。在這深宮裏好不容易才有這麼一位好姐妹,她不想因為這些小事傷了她們之間的情誼。
趙清梨也意識到這不是在家裏,自己不能再像在家那般肆意妄為了。她將那盤核桃酥遞給萱月,又用手絹擦了擦嘴和手,拿著話本子躺到了專門讓萱月花重金搞來的躺椅上。
“餘姐姐,這次是我不對,以後我不會再在這張床上吃東西了。”
餘昭以為趙清梨生氣了,連忙哄她,“妹妹若是喜歡在床上吃東西那便吃就是,吃完讓底下的人打掃幹淨就成。妹妹喜歡做什麼便做什麼就好,我都不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