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額頭磕傷後,趙清梨變的一會喜,一會悲的,她還沒有瘋掉,馬上萱月就要被她給折磨瘋了。

“小姐,您這一會哭一會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您瘋了呢。”

萱月收拾著桌上的殘局,從上午到現在,她家小姐已經吃了兩個桃子,一把棗子 一個梨,還有一大堆各式各樣的堅果點心,要是再這麼吃下去,她真怕小姐會被自己給撐死了。

趙清梨手裏剛剝好一個橘子,此刻正努力地往嘴裏塞著。

“這額頭上的傷總有一天會痊愈,但隻要我吃胖了,皇帝就不會喜歡我了。這樣我就不用再入宮當妃子了。”

萱月聽後,覺得她說的有點道理,於是也停下了手裏的活,幫趙清梨剝起龍眼來。

“哎呀,”

趙清梨驚呼一聲,她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臉上換上了一副難過的表情,“可是我吃胖了,是不是就會變醜,蘇郎是不是就不會喜歡我了。”

看著趙清梨哭喪著一張臉,萱月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從外麵走了進來,走到趙清梨跟前時,伸手將一個陶瓷小罐拿了出來。

“那是什麼?”

趙清梨伸手將那陶瓷小罐拿過來,打開蓋子後,一股清香瞬間撲麵而來。

“好香啊。”

趙清梨忍不住又將鼻子湊近了聞了幾下。

“回小姐的話,這是月芙蓉花膏,塗在傷口處可以幫助傷口恢複,還能保證傷口處不留疤。是柳姨娘專門送過來給小姐用的。”

柳姨娘?

趙清梨在聽見這月芙蓉花膏是柳姨娘送過來的後,立刻就將那花膏給扔的遠遠的。

“誰要她的好心,誰知道她安的是個什麼心。不過是個妾,還敢管起主子的事來了。”

那丫鬟將那花膏撿起,神情有些不悅,“姨娘也是好心,小姐您不收下也不必這樣糟踐東西吧。”

見那丫鬟頂嘴,趙清梨頓時惱了,若是平時,她隻當是一句開玩笑的話,但今日絕對不能輕饒。

“你還知道她隻是個姨娘,小妾就是小妾,終究隻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奴婢,你們若是連誰是主子誰是奴婢都分不清楚,就不必在這伺候了,趁早滾出我這清心小院。”

見趙清梨是真的生氣了,那丫鬟急忙跪下,“小姐息怒,是奴婢的錯,奴婢下次一定會謹記的。”

“你這丫鬟是怎麼做事的,還不快滾,以後別讓小姐再看見你。”

萱月也有些惱,明明在這個家裏,她們家小姐明明才是這個家正兒八經的主子,可這些下人們卻總是有意無意地偏向柳姨娘母女,要是再不立立威,怕是他們都要忘了這個家究竟是姓什麼了。

任憑那丫鬟如何討饒,最後還是被萱月給推出了房間。

站在門口,萱月看見了站在外麵的柳氏母女,她隻是淡淡地瞥了她們一眼,翻了個白眼,隨後又進了屋。

“姨娘,您看她,她不過就是個跟在二小姐身邊伺候的奴婢,竟然如此不尊重您,真是沒有規矩。”柳姨娘還未開口說些什麼,她身邊的大丫鬟沉清就忍不住為自家主子抱不平起來。

“沉清。”柳氏狠狠瞪了沉清一眼,示意她閉嘴。

那丫鬟在看見柳氏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給她跪下,向她哭訴,“姨娘,您幫幫我吧,我不能走,我家裏還有上了年紀的奶奶等著我養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