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從哪回來?”
趙清梨想起剛剛萱月說的,馬上就要到家了,所以,她們剛剛是去了哪裏?現在又是什麼時候?
“回小姐的話,我們剛從大相國寺回來,現在馬上就要到家了。”
萱月如實回她。
大相國寺?趙清梨想起,上一世她就是在去相國寺的路上撿到了重傷的蘇郎,將他安頓在大相國寺裏養了一個多月的傷。她也以替祖母祈福的名義,日日往大相國寺跑,實則是照顧了受傷的蘇郎一個多月。
後來祖母的身子好了一些,趙清梨便沒有理由再往外跑了,今日也是趁著娘出門辦事,這才偷偷溜出來的。沒想到到了大相國寺,卻被告知蘇郎已經離開了。
不行,她還沒有把名字告訴他呢,萬一他找不到她怎麼辦。想想上輩子最後的結局,趙清梨渾身一顫,她好不容易才重新活了,可不能因為誤會再死一次了。
“快掉頭,回大相國寺。”
萱月不明白小姐這是怎麼了,卻還是叫車夫調轉馬頭,朝著大相國寺的方向而去。
到了大相國寺,趙清梨找到住持,“若是那位蘇公子來了,記得去靈犀趙府找我,就說是找……”
話說到一半,趙清梨突然卡住了,若是說她的名字,怕是娘知道了又要罵她。可是不說她的名字,又該說誰好呢,哎呀,真愁人。
“若是那蘇公子來了,你就告訴他,靈犀趙氏清梨,等著公子以身相娶。”
趙清梨這話說的直白,她如今已經十七了,也到了適嫁的年紀,那蘇公子若是真的愛她,就該去趙府提親。若是不去,隻能說明他們兩個的緣分未到。
隻是,希望蘇公子能趕在選秀之前趕去提親,這樣她就不用再為逃避選秀一事而發愁了。
那住持看著趙清梨,思考片刻後點了點頭。
趙清梨囑咐完後便離開了。
一位僧人過來找住持,正好看見了離開的趙清梨。
“那不是那位女施主嗎?住持,您和她說了嗎?”
“說什麼呀?”
住持看著弟子的眼神裏帶著迷茫,半響,忽然一拍腦袋,“哎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我這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靈犀城內,趙府門口。
趙清梨剛下了馬車,就碰上一臉怒氣的張氏。許久未見母親,趙清梨一時內心諸多感慨,還沒等張氏開口,就眼含熱淚衝過去抱住了她。
張氏愣住了,伸手拍拍趙清梨的背,“怎麼哭的這樣厲害,是誰欺負你了,跟娘說,娘去替你討個公道。”
趙清梨搖搖頭,“孩兒隻是許久未見娘親,太想您了。”
張氏聽的一愣一愣的,她們不是上午才見過嗎?不過幾個時辰未見,她怎麼就哭成這樣了?不過張氏很快又想明白了,這定是她想逃避處罰而想出來的新招。
盡管趙清梨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最終還是難逃一頓打,這一下哭的就更厲害了,嚎叫的也更大聲了。
“啊…娘,娘你輕點打……”
挨了打的趙清梨明顯乖了不少,坐在房間裏揉著身上挨打的地方。
上輩子自大相國寺一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蘇郎。想起死前蘇郎凶狠的模樣,趙清梨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為何明明是一個人,怎麼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啊。
在大相國寺見麵時,他明明是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再相見,他怎麼一副看見了仇人的模樣。誰能告訴她,上輩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清梨想的頭都要禿了,怎麼也想不明白她怎麼就殺了她自己。
萱月端了盤剛摘的果子進來,看見趴在桌上一副若有所思模樣的趙清梨,臉上笑笑,走過去將果子放下。
“小姐,想什麼呢,是在想蘇公子嗎?”
萱月打趣道。
“是啊。”趙清梨毫不掩飾地說道,“萱月,你說一個人為何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個…奴婢也不清楚。”萱月搖搖頭,他們家這位小姐是慣會問些不著調的問題。
趙清梨想不明白也不再想,伸手拿起一個果子吃的開心,但也沒有忘了讓萱月去打聽打聽,誰家的公子叫蘇錦。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這個名字隻是一個化名而已,蘇錦的真名叫做蔣慕,是蒼暮王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