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一路上還發現了不少血跡,這讓秦用愈發擔心。二人加快腳步,隨著山路越來越崎嶇,天色越來越暗,羊糞和血跡也幾乎不見,連羊帶人的,必然也隻能走相對平坦的路,正是基於這點,秦用和尉遲二人憑著感覺繼續前進。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秦用二人的麵前也沒了路,要再往上去便要借助繩索了。
終究還是走錯了路,秦用一錘錘在樹上,驚起數隻飛鳥。
尉遲拍拍秦用肩膀,示意秦用節哀,就在二人放棄準備下山時,來時的路上卻有火光閃現。二人對視一眼,齊齊朝火光而去。
二人一心趕路,卻忽略了一條隱藏在灌木叢後麵的小路,趕過去發現這裏是一處天然的山崖裂縫,火光正是從中傳出。而仔細聆聽,有人聲呻吟。
二人躡手躡腳摸著石壁前行,約摸十來米,豁然開朗,便見一天然山洞,篝火上烤著一隻羊,張伯父子二人被綁在木架上,生死未知。而在烤羊邊上,盤膝坐著兩個大漢,手握橫刀,此時也正在盯著秦用二人。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綁架張伯父子?”秦用自從繼承了武藝也是藝高人膽大,加上尉遲恭在身邊,並沒有把倆毛賊放在眼裏。
“哦!?來了倆不怕死的。”一絡腮胡說道。
“嗬嗬,今天你倆既然見到了就別想活著離開了。老二,交給你了。”說話之人臉上有一斜刀疤,火光下頗顯猙獰。
“好,讓爺給這倆娃娃放放血。”話音剛落,便見絡腮胡提刀走來。很明顯絡腮胡並沒有把二人放在眼裏,距離拉近,絡腮胡略微加速,橫刀豎劈,直取尉遲腦袋。想必是見尉遲更加壯碩,想來個擒賊先擒王。
尉遲恭的武藝自不必說,而這絡腮胡的一刀也確實大意,全是破綻。待刀到頭頂,腰身一扭,順勢一把抓住絡腮胡手腕,用力一壓,絡腮胡橫刀脫手,被秦用撿在手中。尉遲跟上一腳,將絡腮胡踢倒在地。因為是為了救人,尉遲有所留手,絡腮胡並未受重傷,吃了個暗虧,悻悻退回到火堆旁。
“倒是小看了你們。”刀疤臉一臉玩味,“你倆沒殺過人吧?”
“怎麼說?”秦用反問。
“老子第一次殺人是在十三歲,我爹是個賭鬼,賭輸了就打我們兄弟倆,我這刀疤便是拜他所賜。於是十三歲那年我殺了他,鋼刀卡在肋骨裏拔不出來,剌了一手血……”
“打住,打住,想讓我說你也是個苦命人?”秦用譏諷道,“你的過往我不感興趣,為何綁架我張伯和張哥?”
“反正你倆也要死,就讓你倆死個明白,這二人身懷製鹽之法,被王員外府上發現在招遠城中販賣青鹽,便雇我兄弟二人來討要這製鹽之法。另外告訴你倆,老子江湖諢號刀疤,二賢莊人,死在老子手裏,你倆不冤。”
“討要製鹽之法需要這麼討要嗎?你最好期盼我張伯他倆還活著,否則明年的今天也是你倆的祭日。”秦用拳頭緊握,已處在爆發的邊緣,不過為了救人,還是要妥協,“當然,如果你把他們放了,我可以把製鹽之法交給你們。”
“哦?你也會製鹽?不過不用了,他們已經交代了。”絡腮胡說道。
“那為何還不放人?”秦用拳頭哢吧作響。
“那好吧。”刀疤手起刀落,斬斷了二人身上的繩子。張伯父子二人便齊齊趴倒在地,呻吟聲中手腳掙紮想要站起。見狀刀疤又在二人身上捅了兩刀道:“抱歉,已經死了,哈哈哈!”
“我操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