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用和尉遲恭根本就沒有想到對方如此無恥,如此禽獸,二人雙目通紅。
秦用抬起右手,大拇指依次緩緩壓向四指,在哢吧聲中說道:“二賢莊是吧?單雄信是吧?王員外是吧?放心,他們都得死,而現在,你倆就提前去黃泉路上探一探吧。”
秦用說完,飛身躍起,立刀豎劈,一記泰山壓頂,直取刀疤天靈蓋。刀疤明顯謹慎得多,橫刀斜擋,火星崩射間卸去大部分力道,身形未穩,秦用鞭腿又至,噔噔後退數步才站定。
“你是誰?”刀疤驚訝開口。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秦用的身手讓他感受到了危機。
“我是你爹!”秦用早已熱血上頭,又是一刀劈來。
刀疤隻能勉強招架,雖堪堪避開了要害,但身上卻已滿是刀口,血流不止。
另一邊尉遲對絡腮胡也是碾壓局,被尉遲一拳擊飛的絡腮胡扶著石壁爬起,一口鮮血便噴在了石壁上,胸口凹陷,又吐出一口血後扶著石壁緩緩倒了下去。
“老二!”刀疤大急,拚盡氣力砍退秦用長刀卻被秦用轉身一個後蹬踢中下巴,倒飛出去。
“嗬嗬,你倆死定了。”看著絡腮胡的屍體,刀疤難得的平靜,“且不說王員外會不會放過你倆,我家將軍也會把你倆挫骨揚灰。製鹽這種神技不是你們這種小人物該掌握的。”
“將軍?狗屁的將軍!”秦用根本不把威脅放在眼裏,笑話,誰認識自己啊?到時候連畫像都沒有,皇帝都找不到自己頭上。
見秦用沒繼續動手,自以為唬住對方的刀疤繼續說到:“隻要你放了我,我這裏的一些金銀便隨閣下拿去,另外我也會求我家單將軍饒你一命。”
“單將軍?敢問是哪個單將軍?”秦用笑眯眯地問道。
“哼,我家將軍便是瓦崗寨單雄信單大將軍,你……”
秦用的刀已經送入了刀疤的胸膛,一邊拔刀一邊對刀疤說到:“你說的對,肋骨卡住刀確實不好拔,另外你死了你的金銀自然是歸我的,另外,王員外也好,單雄信也好,他們認識我嗎?”
刀疤在驚訝,不甘中死去,秦用也不廢話,招呼尉遲在山洞中尋找金銀,自己則是整理一下張伯父子的遺體,提著刀來到山洞外挖土。
忙活了大半夜,二人將張伯父子安葬,尉遲將金銀包裹背在身上,一人扯了一根羊腿下山而去,至於剩下的兩隻羊便留在山上自生自滅吧,有了金銀也看不上這羊。
山風陣陣卻吹不散秦用鼻腔裏的血腥之氣,親手殺人的衝擊可不是後世法治社會長大的秦用可以承受的,忍不住幹嘔出聲。
尉遲哈哈一笑,拍拍秦用肩膀:“殺個惡人而已,不必如此。你我兄弟是要成大事的。”
要不說你能成大唐悍將呢,妥妥一殺才。秦用腹誹同時將羊腿塞給尉遲,沒辦法,實在是沒胃口。殺人時的憤怒消退後,這後勁兒還真他娘的大。
城門未開,二人靠在牆根挨到早上才進城,把金銀交給福伯,福伯也是心驚不已。秦用這才跟福伯打聽了一下王員外。也不算外人,尉遲之前打鐵的鋪子就是王員外家的產業,而這王員外也是大有來頭,是太原王家的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