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虛憋著一口氣,牛脾氣上來了。
楚星河說不行,他偏要試試,不相信楚星河那麼牛。
“你……”楚星河臉色微微一變,“兄弟,你是醫生,怎麼就不聽人勸呢?”
張若虛臉上帶著不屑,冷笑:“如果別人勸,我還能想想,你楚星河的話就是不行。”
楚星河眉峰微微皺了一下:“為什麼?”
醫生應該為患者負責,不做意氣之爭,楚星河想不明白哪地方得罪了這位兄弟,他們沒有見過麵啊。
“隻因為你是個騙子。”張若虛指責楚星河,“你有什麼資格做同心堂張醫生的師父,你教了他什麼醫術?”
“你說!”
張若虛很氣憤,特別是看見楚星河比自己還年輕的時候,就更氣憤了。
楚星河看張若虛的模樣和張紹山、張老有幾分相似,掐指一算,明白此人是張家的後人,也就笑了。
“小張醫生,我真沒有資格做同心堂張醫生的師父,也沒有教張醫生任何的醫術,我也不願意做他的老師,我是沒法子。”
張若虛冷笑:“楚星河,如果這孩子三十個呼吸吐血,我就認可你做張醫生的老師,如果沒有吐血,你必須到同心堂磕頭認錯。”
“現在過了十五個呼吸了,你敢不敢答應?”
楚星河這下不生氣了,樂嗬嗬的。
“好,我答應。”
人們看兩位年輕的醫生打賭置氣,都來了精神。
他們見過比武,見過比賽,見過下棋,沒見過醫生醫術的比鬥,今天算是屁股上劃口子——開眼了!
“我們做見證,輸了就必須履行賭約。”
“對,不履行賭約,我們不答應。”
“我支持同心堂……”
吃瓜群眾喊叫著。
時間一個呼吸一個呼吸的過去,眼看就要到三十個呼吸了。
孩子並沒有吐血,張若虛冷笑:“楚星河,三十個呼吸快到了,孩子為什麼沒有吐血?你輸了。”
楚星河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孩子。
就在此時,孩子身子劇烈抖動,咳咳咳嗽,突然身子痙攣,嘔吐起來:“哇哇——”
果然一口血吐出來了。
看著地上殷紅的鮮血,人們都驚訝地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這位更年輕的醫生說對了。
他是怎麼做到的?
“吐血了,真的是吐血了啊!”
“神,這位醫生真神了。”
“技高一籌……”
人們的紛紛議論中,張若虛腦子有些懵,搞不清楚哪裏出問題了,行針的過程沒有毛病。
他有些懷疑:“不,不會出錯的。”
人們看小張醫生失魂落魄的模樣,有些看不起:“切,還同心堂的醫生,真是丟了同心堂的人。”
“敗了就是敗了,不敢承認,我呸!”
張若虛盯著楚星河:“怎麼會這樣?”
楚星河說:“寒熱相較,虛實變幻,孩子一開始是熱,經過醫院的治療,治壞了,轉成了外熱內寒,外實內虛,你按照實熱治療,沒有不出事兒的。”
張若虛盯著孩子,突然間明白了。
“下一針,風門穴、合穀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