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
不甘心?
都不重要。
你幾乎沒有選擇命運的權力。
隻能隨著時代的滾滾洪流被裹挾向前。
人隻能受困於時代的枷鎖,在世俗和人情冷暖中體會自己不圓滿的一生。
佛說,人生實苦。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腦海裏一個聲音響起:你們那一輩得不到的,難道到了孩子這一輩,還不能得償所願?帶著遺憾了此殘生的滋味,你也想讓你的兒子品嚐?
不知道過了多久,樊萬江望著窗外婆娑的樹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然後拿出手機,找到兒子的號碼,發了一行字過去。
......
塞納樊春鬆的大床上,兩具火熱的身影交疊。
那是力量的博弈。
很明顯,一個打不過另外一個。
手機亮了幾下,兩人都沒有在意。
直到四十分鍾之後。
樊春鬆抖著哆嗦的腿,一腳把齊年踹到了地上,摸著黑滿臉羞憤的進了衛生間。
齊年臉上都是慌張,不知所措的跪坐在床上。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出來到底是該穿衣服逃走,還是進浴室洗澡。
猶豫了半天,咬咬牙,下了床,進了同一個衛生間。
“操你大爺的齊年!滾犢子!”
裏麵傳來某人驚恐的咆哮,然後就變成“唔...唔...”
這是嘴巴又被堵上了。
快一個小時之後,倆人一起穿著睡衣靠坐在床頭。
樊春鬆一臉被占了便宜的怨婦模樣。
齊年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心虛忐忑。
“對不起。”齊年囁喏道。
“你他媽的再說一次對不起老子幹死你!”樊春鬆像是一隻沒多大威力的小炮仗,一點就著。
齊年立刻噤聲。心裏想的卻是,誰幹死誰還不一定。
樊春鬆話一出口,立刻意識到自己好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頓時更加生氣了。
餘光瞥見齊年的神色,立刻扭頭惡狠狠道:“你眼珠子翻著在想什麼?”
齊年看了一眼脾氣性情大變的某人,搖了搖頭,說:“我什麼也沒想。”
樊春鬆吃了啞巴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繼續不依不饒:“你最好老實交代!”
齊年想了一下,然後認真的看著樊春鬆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樊春鬆一口氣差點兒沒拔上來。
“齊年你大爺的!”
齊年沒理會他大爺怎麼樣,拿起旁邊自己的手機,隻見一個小時前有一條未讀信息,他點開一看,然後微微勾起唇角,開始打字回複。
樊春鬆瞧見齊年一臉不值錢的模樣,很是好奇誰給他發信息,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問他,於是冷哼了一聲,直接扭過去拿起他自己的手機開始翻看。
給齊年發信息的是顧叔華。
顧叔華:【怎麼樣?】
齊年:【他打我,還踹我。】
誰知道那邊竟然秒回。
顧叔華:【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用腳踹。】
齊年瞪大眼睛:【你都不睡覺的嗎?】
顧叔華:【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齊年秒懂。
顧叔華:【我功成身退,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齊年:【顧老師晚安。】
齊年放下手機正準備和樊春鬆說幾句話,誰知道樊春鬆突然淚流滿麵。
齊年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了?”
樊春鬆一把抱住齊年。
“以後我們再也不用分開了!我爸同意了!”
樊春鬆的手機上有樊萬江發來的兩條信息。
第一條:【心有遺憾,何以安枕?】
第二條:【必須是我們家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