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腹股間的堅硬和灼熱燙的兩人像是感覺在一場夢裏。
分不清這到底是什麼時候,是五年前,還是現在?
懷裏緊緊相擁的就是心心念念了數年的愛人,如果這是夢境,那麼這場夢太美好了,他們兩人都渴望永遠沉溺在這夢幻的夢境裏不要醒來。
如果這是現實,那他們真的要伏地叩謝神明,感謝神靈大發慈悲,讓纏繞了他們十五年的夙願終於得償。
樊春鬆心底暗道,真他媽是喝高了!
喝高的感覺太他媽的爽了!
心裏想著,嘴上更加發狠。
剛才齊年有多狠,現在樊春鬆就比齊年更狠。
他手腳並用,發瘋似的吻著齊年的唇,像是要把齊年的嘴巴給吃掉,一邊吻著,一邊竟然還有空脫了自己的上衣。
脫了他自己的還不算,他還伸手撕扯齊年的。
齊年瞪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身下這個意亂情迷的人,腦子裏竟然想的是叔華的辦法還挺好用。
是的,剛才打過來電話的還是顧叔華。
他是在回到家的時候突然想到這一茬的,他給齊年出主意把樊春鬆灌醉,忽略了齊年這根木頭一向實心眼兒,按他以往的作風,讓他灌醉樊春鬆,指定他會連自己也給一起灌醉,所以他立刻打去電話指揮齊年懸崖勒馬。
齊年是個虛心受教的好學生,於是應了顧老師的話,還真的自己不喝了,隻給樊春鬆喝,果然,樊春鬆扛不住繳了械。
心思跑題了那麼兩秒,緩過神來之後,齊年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褲子拉鏈已經被拉開,而身下那個人的也是開的。
齊年臉紅耳赤,呆愣一秒,慌忙捂住自己的褲鏈,看著扣緊自己脖子的人說:“......你...你要幹什麼?”
樊春鬆眼神迷離,笑了一下,然後把齊年的脖子拉的靠近自己的臉,小聲說:“我說和你比大小你信嗎?”
齊年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心驚肉跳,伸出手壓住樊春鬆快要挪到他腹下的手,另一隻手要推開樊春鬆。
不料樊春鬆把他抓的更緊。
“怕了嗎?”
齊年是慫了,主要是這麼多年,老小夥子上轎頭一回,他到底是緊張的。
齊年的汗珠從額前滴下,落在樊春鬆的眼角,像是他哭了一般。
樊春鬆狠狠的瞪著齊年說:“走了,你就再也別回來了,我們就算完了。”
時間仿佛靜止一般。
房間裏一瞬間鴉雀無聲。
兩人錯亂的呼吸都是收著的。
大概過了兩分鍾。
齊年眸色瞬間一重,他看著樊春鬆的眼睛,惡狠狠道:“這是你說的!”
說完,他伸出手拿過遙控器,摁了一下開關,房間裏瞬間回歸黑暗。
隻剩下兩人粗重紊亂的呼吸。
齊年一個俯身,直接把地上的人拉起,然後一個用力,扛起了樊春鬆摸黑往旁邊的臥室走去。
樊春鬆一聲不吭,臉頰上滑落兩行淚,唇角卻是揚起的弧度。
剛才他還以為他會走,心懸的高高的。
可是,他沒有。
這一夜,樊春鬆終於學會了勇敢爭取。
這一夜,齊木頭終於學會了成全自己。
他們之間,在看不到歸期的茫茫歲月,到底是沒有錯過的雙向奔赴。
這世間的情愛,終究是隻關於心的呼應。
我隻愛你,無關於性別。
從此,山高水長,有你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