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叔華看著麵色慌張的小姑娘,眼角眉梢噙著一抹笑,他緩緩的說:“青楓,你說的這些可還算數?”
白青楓還沒開口,顧叔華立即又說:“你可是老師,撒謊可不符合你的行為準則。”
白青楓深吸一口氣,看著顧叔華的眼睛說:“顧先生想多了,那些話不過是對著梁小姐說的,專門用來氣她的話而已,顧先生不用當真。”
顧叔華唇角的笑意一寸一寸的消失不見。
“不用當真?我想多了?”顧叔華的聲音裏透著難以置信,他的眼眶迅速變紅。
然後,猝不及防間,他一把拉過白青楓。
白青楓不防備,也抵不過他的力氣,直接被他一把帶進了懷裏。
突然之間,白青楓的臉被一片陰影覆蓋,隨即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唇瓣便被兩片灼熱吻住。
顧叔華的吻來的猝不及防,熱烈,洶湧。
摻雜了他心底的委屈,不甘,想念,還有濃濃的愛意。
啪!
一聲輕響,止住了這場漸失控製的迷亂。
顧叔華被白青楓的這一巴掌拍的微微側了頭。
他的唇停在白青楓的耳畔。
白青楓心底滿是慌亂。
“顧先生,請您自重,我們已經分手了。”白青楓說完猛的拉開了車門,慌不擇路的往小區門口跑去。
顧叔華在車裏,維持著剛才的身形,一動不動,像是一具雕塑。
臉上的那一巴掌其實一點都不疼。
他剛剛才在監控視頻裏看過白青楓打梁若琳的那股狠勁兒,知道她打他是留著力氣的。
可是,這是這幾天之內,白青楓第二次打他了。
他活這麼大,還沒有誰敢這麼打他臉的。
竟然被同一個女人打了兩次。
顧叔華摸了摸被白青楓打過的地方,腦海裏回響的都是她剛才說的話:我們已經分手了,顧先生想多了,顧先生不用當真......
心髒某個犄角旮旯的地方疼的難以言說。
在旁邊綠化帶旁打遊戲的齊年原本心裏的石頭已經落了地,打著遊戲也快樂的哼著才學來的歌。
此刻突然看到白青楓從車裏怒氣衝衝的跑了出來,一頭霧水的看著白青楓的背影,又看了看車裏,並沒有看見那人追出來。
齊年剛才已經放下的那顆心又一次提了上去。
不是好好的嗎?
不是和好了嗎?
這不是帶著人去出氣了嗎?
這事怎麼搞的?
還以為他開竅了,知道低頭哄人家了,才幾分鍾,怎麼又給氣走了?
看起來好像氣的還不輕。
真是個瓜慫!
他還真是不行啊!
齊年拿著手機想了一會兒,決定暫時還是戰略躲避,先不回車上吧。
......
白青楓又氣又惱,打了顧叔華一巴掌之後,一口氣跑回了家裏。
一進門就衝進衛生間開始刷牙洗臉。
她剛才在車裏的時候,被那人吻的快要失去理智。
突然,一幅照片的影像映入了白青楓的腦海,那是顧叔華緊緊抱著那個女人的樣子。
白青楓突然覺得很惡心。
她一時間覺得自己怎麼這麼的卑微!
明知道他是個那樣的人,他稍微溫柔一點,她就忘記了他的欺騙和傷害。
白青楓,你是不長腦子嗎?
白青楓在浴室裏刷完牙,洗了臉,又把渾身的衣服都脫掉,把自己渾身上下洗了個幹幹淨淨,才筋疲力盡的躺倒在床上。
主臥床上,已經不見那一隻肥碩的叮當貓還有那隻粉色的豬。
扔了可惜,放在這白青楓又心煩,隻能把它們拿到了客臥的床上,眼不見,心不亂。
黑暗中,白青楓臉上的淚一道又一道,像是流不盡似的。
無邊無際的疲憊感和無力感兜頭襲來。
他不信她和怒放之間什麼都沒有,她也不信他瞞著她帶著女人去德國私會是為了生意上的合作。
說到底,二人之間沒有最基礎的信任。
感情的大樓怎麼能不倒塌的?
白青楓被自己腦海裏對顧叔華的那點揮不掉抹不去的念想,折磨的肝腸寸斷,死去活來。
她一遍遍氣自己的沒出息。
使勁兒的捶打著自己的腿。
一遍遍的告訴自己,給自己洗腦。
白青楓,沒關係,不就是又一次失戀嗎?
總能過去的!
為渣男傷心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