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要不是看在他是親徒孫的份兒上,才懶的拉他一把!
白天笑說:“哎呀呀,妹妹,狗狗生病確實重要,我認識一個特別靠譜的獸醫,這樣吧,我現在去你家找你,把咱家狗狗接上去看病,我帶著狗狗,你放一百個心,你去會所把叔華哄回家,要不然他一個勁兒的喝酒,再把身體喝壞了。你也知道的,叔華的胃一直不太好,以前還得過胃出血,醫生都囑咐他不能多喝酒,我們平時都注意著不敢勸他喝。你也不舍得他這樣喝吧?行不行妹妹?”
白青楓心口的疼更加綿密。
“我真去不了,他身邊不是有你們嗎?再說了,他還有其他人照顧,我就不去了。好了,我還有事,先掛了。”白青楓說完,不再等白天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白天看著被掛掉的電話,一隻手摸著下巴琢磨著白青楓說的話。
什麼意思?
什麼叫他還有其他人照顧?
這話怎麼聽起來有點兒吃醋的味道。
平時看著這丫頭對那老小子那護短的勁兒,現在這態度不像是正常的樣子啊。
白天思索半天,眼睛一瞪。
“臥槽!他們倆不是鬧別扭,不會是分手了吧!”
白天像是參破天機一般,驚的長大了嘴巴。
然後他眼珠子一轉,給齊年打去了電話。
......
樊春鬆陪著顧叔華在包間裏一直待到很晚。
後來顧叔華已經醉的不成樣子,吐了很多回,但是腦袋裏似乎總是崩著一根弦。
樊春鬆沒有問太多,他已經猜到大概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顧叔華在睡醒之後,直接讓樊春鬆把他送到了倉庫。
樊春鬆拗不過他,隻能照做。
已經在家裏睡下的齊年被樊春鬆一個電話叫到了現場。
到了地方之後,顧叔華不讓樊春鬆和齊年進去,他自己進到關著那三個人的屋子。
不一會兒,裏麵傳來一陣陣殺豬般的嚎叫。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顧叔華出來了。
齊年看到他胸前的襯衫上沾著血跡。
樊春鬆也神色一凜,走過去扶著顧叔華。
顧叔華在一旁的水龍頭上洗了手,說:“給他們收拾一下,帶上跟我走。”
一個小時後,顧叔華站到了白青楓的門口。
他抬起手敲了敲門。
一分鍾後,門開了。
白青楓散著長發,穿著一身米白色的長款睡裙站在門口。
明明沒多久前才見過,可是再見麵卻像是隔了千山萬水才重逢。
顧叔華心頭猛的一疼,像是被利劍穿過一般。
白青楓看到門口站著的男人,一臉的冷厲,下巴上隱約又青澀的胡茬,麵色有些不正常的紅,襯衫上...甚至有血。
白青楓心猛的一跳。
“你怎麼了?”白青楓禁不住脫口而出。
顧叔華看著白青楓的臉,半天挪不開眼睛。
她瘦了。
他順著白青楓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了自己襯衫上的血跡,隨即漫不經心的說:“沒什麼。”
白青楓想再問一句,可是一想到自己已經和他分手了,並沒有什麼立場和身份再去問他。
他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了。
於是便改口道:“半夜找我有什麼事?”
顧叔華聽著白青楓話裏的疏離和冷漠,原本被酒精麻痹到近乎麻木的五髒六腑,似乎在這一句話之後,立刻疼的像是被帶著鉤子的狼牙棒翻攪了一般。
他忍著心痛開口,聲音淡漠的說:“我說過要給你一個交代,去換身衣服,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