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的是雙標啊!
更何況她和怒放根本什麼都沒有。
白青楓氣的心口撕扯一般的疼痛。
顧叔華似乎從白青楓的眼神裏看出一絲厭惡。
這種眼神讓他的心髒像是被無數根針紮過一樣,密密麻麻般疼痛。
他不知道怎麼了。
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他就是出了一趟國,滿打滿算也就是幾天時間,可是,事情怎麼就發展成這個樣子了?
昨晚上並不是他和另一個女人在酒店同床共枕一晚上。
白青楓為何要這麼看著他?
他強撐著一口氣站在床尾睨著床上冷眼相對的女人。
旁邊的輸液瓶裏的藥水在緩緩的滴下。
她的眼眶下有些青黑色,一看就是疲勞過度。
麵色蒼白,如一張紙。
她本身就瘦,此刻在白色的病床上,更加單薄。
顧叔華才幾天沒看見她,仿佛她瘦了一大圈。
像是一隻快要破碎的瓷娃娃。
“怒放,你怎麼樣?”
白青楓別過視線掙紮著要起身去扶地上的人。
不再看顧叔華。
因為一看到他,就想到他的欺騙。
明明去的是德國,卻騙她是去了英國。
明明說的是去出差,可是卻帶著一個女人在酒店同進同出。
他到底拿她當什麼?
還有那一張張在德國拍攝的照片。
他抱著那個女人眼裏的溫柔。
白青楓心痛至極。
她是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
心髒抽疼的同時,白青楓突然又覺得惡心,她猛的撐著下床就要往衛生間跑去,忘了手上還紮著針。
顧叔華眼看白青楓手背上的針被帶的拔出,血瞬間從她的手背上湧出,他眼神一窒,本能的上前就要抱她。
“別動!”顧叔華一時情急喊出聲。
白青楓一聲不吭伸出手推開顧叔華的手,跌跌撞撞進了衛生間,關上了門。
顧叔華就那麼失魂落魄的站在衛生間門口,抿著薄薄的嘴唇。
怒放已經從地上站起,他走到顧叔華身旁,惡狠狠的盯著他道:“你就是這麼保護她的!”
顧叔華緩緩轉過頭看向怒放。
他是不明白怒放為何這樣說。
還沒有開口質問,怒放揚手便是一拳。
顧叔華像是剛才的怒放,也沒有任何防備,生生的挨了這一重擊。
這一拳怒放使出了十分的力氣,顧叔華被他打的一個趔趄,高大的身形晃了晃,撞到了衛生間的門。
哐啷一聲響。
還不待他準備抬手還擊,衛生間門開了。
“你們倆出去打,這裏是醫院。”白青楓扶著門口的洗手池蒼白著一張臉說。
她的聲音虛弱又沙啞,聽的顧叔華心底一陣一陣緊著疼。
他彎下腰抱起她就要往病房外麵走。
“你幹什麼!她剛剛才洗過胃,你想把她折騰死嗎?”怒放一把拽住顧叔華的胳膊。
他不敢冒然從他懷裏搶白青楓,怕傷著她。
“你放我下來!”白青楓伸出手推顧叔華的胸膛。
顧叔華看到了白青楓手背上那腫起的淤青,還有汩汩冒出的血跡,那是剛才猛的扯掉針頭帶出來的傷。
他一下子想到白青楓之前輸水時候怕的那個樣子,心頓時軟了。
他唇瓣動了動,但是到底沒對著白青楓說出什麼話來。
隻是眼睛盯著懷裏女人的眼睛,話卻是對旁邊的怒放說的。
“她是我的人,我自然會照顧好她。這是我們的家務事,還是不勞你這個做便宜哥的費心了!”顧叔華說完,就要抬腳抱著白青楓出病房。
怒放死活不鬆手。
“姓顧的,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你把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