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叔華對怒放的叫囂充耳不聞。
白青楓知道他的脾氣,也不想在這裏當著怒放的麵鬧得太難看。
她知道他是個要麵子的人。
縱然是心底對他存了怨恨和生疏,也不想在此時發作給他難堪。
她有點記不得昨晚上發生的事,隻仿佛記得自己昨晚上很難受,忽冷忽熱,也隱約記得是怒放一直陪著她。
她雖然對怒放沒有男女之情,但是,她確實很感謝怒放又一次幫了她。
白青楓不是好賴不分的人,她承他的情。
等她意識有些回籠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
半清醒的狀態下被送去洗了胃,然後渾身難受的躺在病床上。
怒放也沒有對她說太多昨晚上二人在一起的細節,隻是讓她好好休息。
早上把那幫娛記趕走之後,新聞上的熱搜他已經找人處理過了。而且白青楓沒有拿手機,自然是什麼也沒有看見。怒放也不打算告訴她太多。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明知道是被人設套暗算了,他認栽。已經找人在查了。
況且他也沒有趁她之危欺負她,怒放自覺清者自清,他和她都是清白的。
所以也不想解釋太多。
一解釋,就要想到昨晚上的迷亂的一夜,白青楓在他懷裏無意識的喊著顧叔華的名字。
怒放覺得自己的心眼兒還沒有大到那個程度。
他的心也是肉長的,會疼,會醋,會難受。
白青楓雖然心裏納悶昨晚上他們倆為什麼會在一起,但是也暫時沒力氣問太多。
她隻是隱約感覺到自己昨晚上好像被什麼人給帶上了一輛車,隨後的記憶就好像被剪去了一樣。除了模模糊糊知道怒放陪著自己之外,其他的都混混沌的,像是生生的丟了一大塊。
就好像喝酒喝斷片一樣。
但是她卻清楚的記得記憶消失前她收到了那些讓她心髒抽疼的照片。所以剛才看到顧叔華的時候便沒有了好臉色。
此刻,她拉了拉顧叔華的袖子說:“你把我放下,你這樣我不舒服。”
果然,顧叔華停下了腳步,看向懷裏的人,上下審視了一番,查看她身上有沒有傷。
怒放見他停下,就準備上前。
顧叔華冷眼看向他,黑著一張臉道:“你最好還是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一個便宜哥而已,別越界。別忘了,男女授受不親。”
怒放也絲毫不客氣,直接拉臉回懟:“你不是男的嗎?還是你不男不女?你怎麼不出去?”
顧叔華正要拿身份不同來反唇相譏,白青楓開口說:“怒放,辛苦你了,你先出去休息吧。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怒放一時氣結,他看出來白青楓和顧叔華之間似乎生了些齟齬。
明知道白青楓對他無意,他倒是不至於小人之心趁虛而入,單純的隻是心疼白青楓受了大罪,他不想讓白青楓為難,於是開口道:“我就在外麵,要是有瘋狗咬你,你喊一聲我就進來救你。”
白青楓不吭聲,怒放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嘴裏的那隻瘋狗就出了門。
看著那個討人嫌的狗皮貼出了門,顧叔華抿著唇掉轉頭又把白青楓抱到病床上,還給她蓋上被子。
屁股還沒挨到凳子上,隻聽見白青楓冷冷的說:“你也出去吧。”
白青楓說完直接拉過被子蓋到自己的頭上,側過臉不看他。
但是,眼眶卻忍不住的酸澀了。
察覺到一絲溫熱的淚水滑落,白青楓忙伸手抹去。
顧叔華坐到床邊,半晌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