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言的人是她又不是我!
就算是碰見了,那也是她不好意思,我怕什麼!
哼!
到了藍灣門口,顧叔華放慢了車速,左顧右盼了兩分鍾,磨磨蹭蹭就是不進門。
門口的安保看到顧叔華的車,就要抬杆敬禮。
可是顧叔華就是不進去,安保小夥子隻能一個又一個的敬禮。
抬起,放下。
抬起,又放下。
小夥子叫苦不迭。
也不知道敬了幾個禮,顧叔華的車轟的一下進了大門。
小夥子終於長舒一口氣,放下了舉了一次又一次的手。
三分鍾後,怒放的車進了門,小夥子又敬起了禮。
......
顧叔華進了家,洗了澡,兜頭而下的冷水都澆不滅他心頭的鬱火。
披著一條大浴巾出來穿上一條白色的內褲,坐到陽台上點燃一根煙。
一次次看向外麵的路上。明知道在自己這裏什麼也看不到,還是忍不住的往外看。
一坐就是快一個小時。煙灰缸裏蓄了好幾根煙蒂。
這期間,顧叔華頻頻看表。
那個莫小貝說什麼來著?
今天和明天晚上的七點半到九點,每周都是這兩個時間,對吧?
她是這樣說的吧?
顧叔華按滅了煙頭,看了一下時間,九點十五分了。
應該到時間了吧?
她是不是已經走了?
顧叔華站起身,回到臥室換了衣服,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我才不是去看她走沒走,我還生著氣呢!我晚上沒吃飯,餓了,我是出去找飯。
對,餓死了!找飯。
顧叔華發動車,出了門。
快到小區大門口,他把車停在拐彎處的綠蔭下,熄了火,直直的盯著門口的方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分鍾的時間,就像是過了兩天兩夜一樣難熬。
他們不會已經走了吧?
不對啊,算著時間的。
顧叔華焦躁起來。他幽深的眸子裏都是淬了冰的冷意。
打火機“哢嗒”一聲,又一支煙被點燃。煙霧嫋嫋間,顧叔華的臉隱匿在昏黃路燈下的陰影裏。辨不出喜怒,但是周遭的空氣仿佛都不流動了。
一陣車子的引擎聲由遠及近。顧叔華緊盯著前麵的大門口,隻見那輛讓他心生惱怒的保時捷911出現在視線裏。
因為離得遠,顧叔華沒看到車裏坐的是什麼人,但是他就是篤定白青楓一定在那輛車裏。於是顧叔華斜叼著煙,發動車子,跟在保時捷的後麵出了小區。
他把車子停在楓林花園的路對麵,能清晰的看到怒放下車之後跟著白青楓進了小區。
顧叔華的薄嘴唇抿的更緊了。
才認識幾天都登堂入室了!
有那麼一刻,顧叔華有一種劇烈的衝動想下車追出去,追上樓看看怒放到底進了白青楓的門沒有。但是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麼變態。
是,那樣好變態。
顧叔華就那麼靜靜的坐在車裏,眼神冷冽,像一隻耐心等待覓食的獵豹,一錯不錯的盯著楓林花園門口怒放的車子方向。
大概十分鍾後,怒放的身影出現在顧叔華的眼裏。
顧叔華舒了一口氣。
唇角勾起,發動車,離開。
電話鈴聲響起,顧叔華一看,“白狗”。
他單手扶著方向盤,毫不猶豫的按了掛斷。
一分鍾後鈴聲又一次響起,顧叔華瞥了一眼,不耐煩的皺起眉頭。接通。
“我親愛的......”
顧叔華掛斷。一肚子火。
那邊的白天和許嘉由樊春鬆在唐會的樓上包間。
沙發上的許嘉由幸災樂禍的看白天笑話。
下午白天拉著許嘉由給顧叔華騰了地方之後就開車直接回到市區去了塞納,樊春鬆一個人在家,齊年已經走了,白天秉著不拋棄不放棄的鋼七連原則,和許嘉由一起把老大哥架上了車,隨便吃了點飯之後就又架著樊春鬆把他帶到了酒吧唐會。
剛才白天拍著胸脯對他倆人說顧叔華一定會對他感恩戴德,許嘉由不信,說他吹牛逼不打草稿。
白天就要證明給他們看。當即打給了顧叔華。他沒想到顧叔華三番兩次的掛他電話。
感覺事有蹊蹺,白天又一次打了過去。
“幹什麼?”顧叔華冷冷的聲音從電話裏麵傳來。
白天問:“你沒和我妹妹在一起?”
“誰是你妹妹?我怎麼不知道白叔什麼時候給你添了一個妹妹?你那麼愛認妹妹,怎麼不去棒子國,那裏都是給你叫歐巴的假臉妹。”顧叔華一頓輸出。
白天頓覺不好,這是憋著火啊。他穩了穩心神兒,說:“我和鬆哥在唐會二樓,你要不來喝兩杯?”
顧叔華聽了沒吭聲,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