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醫生聞言,頓了一下,又開口說:“現在再量一下溫度吧,她以前有沒有什麼既往病史,或者對什麼藥物過敏的?”
顧叔華聞言一怔,搖搖頭說:“我不知道,這個影響嗎?”
周醫生心下納悶,看到顧叔華的床上躺了一個女人已經是天大稀奇的事,更別說看到他對這個女人似乎很是上心,就更不可思議了。現在又是一問三不知,周醫生更是感到匪夷所思。
周醫生開口說:“先量體溫吧。”說完,他拿出體溫計遞給顧叔華。作為顧家的家庭醫生,周醫生很了解顧叔華的脾氣,他自然不會越俎代庖去給床上的病人量體溫。
顧叔華說:“這裏有體溫計,你先到外麵等一下,我幫她量。”這個溫度計隻給他和她量過體溫。
這變態的潔癖和占有欲!
醫生沒說什麼,收回自己的溫度計,就出了房間,同時帶上了門。
顧叔華拿起溫度計,那上麵的水銀指針還停留在快四十度的位置,他拿起來甩了甩,抬起白青楓的胳膊,把溫度計放到她的腋下。然後靠坐在床邊,用手攬著白青楓的肩頭不讓她亂動,讓她的頭靠到自己的懷裏。
顧叔華感受著白青楓溫熱的體溫,回想著剛才他差點的失控,深邃的眼眸裏都是情動。
幸虧穿的是浴袍,不然那居高不下的一處戰略要地被人看到了,即便周醫生不敢說什麼,齊年定是要笑話他的。
白青楓又一次往他身上蹭了蹭,顧叔華喉結上下滾動,輕輕拍拍她的背,低頭看著她的臉,輕輕拂了拂她的長發,眼裏都是深情。
顧叔華抽出溫度計,給白青楓蓋好被子,她察覺到那個讓她舒服的東西又走了,不安的哼了兩聲,聲音裏盡是委屈。聽著白青楓酥麻入骨的哼聲,顧叔華壓著情動,拍拍她說:“乖,聽話,先睡覺,我一會兒來陪你。”
拿著溫度計出了門,醫生和齊年都在沙發上坐著。
醫生看了看溫度計,說:“三十九度六,還是高燒,打針吧?先把燒退下來再說。”
“不行。”顧叔華想都沒想的拒絕。
齊年看了他一眼。
醫生詫異的問:“怎麼了?”
顧叔華麵不改色的說:“她害怕打針。”
齊年臉上是一抹原來如此和你瘋了的複雜表情。
周醫生年歲大些,表情管理能力還是強一點,他嘴角抽了抽,平靜的說:“那輸水吧。”
顧叔華一想到還是要紮針,眉頭微蹙,開口道:“能不能吃藥?她害怕紮針,特別害怕。”
這次齊年真的是看不下去了。他說:“我出去找一下大可。”
顧叔華不理他,眼睛緊盯周醫生,像是要在周醫生的臉上看出一朵花兒來。
周醫生在顧叔華強大目光壓力的注視下,硬著頭皮說:“還是建議輸水,主要是這位小姐現在發燒太厲害,溫度太高了,她都已經意識不清了,怕拖的時間久了,會對她的身體器官帶來無法修複的損傷。”
顧叔華聞言也有些後怕,他確實擔心白青楓這樣會燒傻了。所以雖然很心疼她怕打針,也不得不同意周醫生的建議。
“那好吧,紮針時候輕一點。”
周醫生說:“這個你放心。我來配藥,一會兒就給她紮針。另外,還是需要多給她喂水,高燒的病人需要大量的水。”
顧叔華想到了剛才自己吻上白青楓的唇瓣給她喂水時,她雙唇那柔軟的觸感,他不自覺的用舌尖頂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瓣,抬起頭看著醫生點了點頭說:“你先配藥,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