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叔華聽著白青楓喉嚨裏發出那種無意識的低吟,他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
這一愣神,他想逃離的身子又被她拉的又低了低,和她的臉頰緊挨著,他的唇瓣又一次被她的舌尖撩撥。
顧叔華簡直要瘋了,寶貝,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嗎?
他一動不敢動,隻覺得剛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那股憋脹,又如暴雨般襲擊了他,他能感到自己身體某處頃刻間脹的生疼,憋的他快要瘋了。
她難受,他更難受。他們還真是一對難兄難弟。
顧叔華攬著白青楓的右手早已經汗涔涔,他想主動離開,製止這種即將不可控製的曖昧,但是白青楓的唇舌已經越界,一瞬間顧叔華的心頭三寸處仿佛被攥住。
他是個男人,而且是個素了二十八年的正常男人。他有正常男人的生理反應。更何況是麵對自己朝思暮想喜歡的女人。
顧叔華控製了許久的理智,在被白青楓唇瓣觸碰的那一刻土崩瓦解。
他徹底被她俘虜,放棄無謂的抵抗,繳械投降。
給你,都給你!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白青楓香甜的體香,用力回吻。他的左腿壓上白青楓的雙腿,他近乎把她箍在了身下。他夢中多少次這麼想象過的畫麵,如今就這樣這麼快的發生了。
白青楓是在遵循本能尋找水源,還有那在意識清醒時侯被有意克製壓下的那點藥物殘留造成的燥熱,此時此刻在她意識混沌中也被無限清晰的釋放。
她像是在沙漠中跋涉了許久快要幹涸的旅人,好不容易探得一汪清泉,她便急切的想從那裏汲取慰藉生命的水分。她攥緊顧叔華的浴袍衣襟,通紅的臉貼著他越來越燥熱的臉頰。
而顧叔華是在心底想了無數次,念了一遍又一遍,他顧不得自己此刻有多欲念深重,腹下有多堅硬如鐵。
他也看不到自己此刻像是一頭困久了餓極了的凶獸,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想占有她,想要了她,想吞了她,他貪婪的想和她融為一體,就那樣在這個夜晚讓自己就此沉淪。
寶寶,別怕,我會對你負責的,別怕,你是我的。
在他吻的深情至極,鼻息間都是白青楓身體上散發出的讓他更加意亂情迷的橙花甜香,他的左手已經覆上白青楓胸前的隆起,他情不自禁的想捏它。他的情緒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即將完全失控,馬上就要擦槍走火的時候,一陣鈴聲響起。他本能的不想理會,想繼續沉醉在這無邊無際的欲念裏。
被昏黃燈光籠罩的深夜裏,這一陣陣契而不舍的鈴聲尤為刺耳。
終於,顧叔華失控的理智慢慢歸位。他喘著粗氣,緩緩抬起頭,狠狠心不顧正在自己懷裏閉著眼睛不安分扭動著,撅著嘴巴嬌喘微微的白青楓,強迫自己從床上下來。給白青楓蓋好被子,隻露出一張小臉。他拿起手機走出了房間。
是齊年。
顧叔華接通電話。
“我們到了,在門口。”齊年說。
顧叔華不吭聲,掛斷電話,走到門口,打開門。周醫生和齊年站在門口。
周醫生說:“顧先生,病人在哪裏?”
“跟我來。”
顧叔華在前麵走著,打開客臥門,看到白青楓已經把被子蹬開了,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麵。顧叔華扭回頭說:“等一下。”他進去關上門,給白青楓重新蓋好被子以後,這才打開門讓周醫生進來。
周醫生在路上已經聽齊年說病人有發燒症狀,而且是高燒。他看到白青楓的臉色是不正常的燥紅,扭頭問顧叔華:“她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
顧叔華蹙眉回想一下,低聲說:“應該是晚上十一點之後。她晚上受了驚嚇,被喂了點那種藥物,但是幾分鍾後就已經催吐,應該殘留不多。她睡覺時候頭發沒有吹幹,別的暫時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