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那個台球廳叫對角巷呢?
因為台球廳老板是個哈利波特迷,店裏麵的裝修風格都是哈利波特風格的。店裏麵地方不小,可以打台球,打麻將,還有個不大的拳擊場,配置的有更衣室休息室。
哈利波特裏麵魔法師們購物的地方中文譯名就是對角巷,所以他給自己的台球廳起名就叫對角巷DiagonAlley。
幾個人進去,老板看見走在前麵的顧叔華,笑著起身迎接說有一段時間沒見著幾位了。
顧叔華唇角扯起一絲笑意,樊春鬆笑著搭話:“最近有點忙,老板生意好啊,給我們開個包間吧。今晚打台球。”
老板笑著應答,讓人給開了房間。
然後幾個人就去了包間。老板親自送過來了水果和飲料。
白天和許嘉由對打,比賽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清杆,顧叔華沒上場,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拿著手機喝茶,樊春鬆站在桌子邊觀戰。
白天拿著杆子一邊叫囂著要讓許小二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王者級別的一杆清,一邊圍著桌子走位。
桌上還剩下四個球,白天一杆下去,球偏了,就跟故意扮白天難堪一樣,堪堪差了大概兩厘米停在了球洞邊緣。
白天嘴裏罵了一句“操!”
許嘉由雙手搭在球杆上一臉鄙視的搖著頭嘴裏“嘖嘖嘖”的說著“說你不行你就是不行,每回都吹的比佛祖的手掌還大,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
然後給自己手裏的球杆上了巧粉華麗麗的清了場。眼露挑釁的斜睨著白天問他:“服不服?”
白天多少有些氣急敗壞:“服個屁!這一場是我的,你就收個尾,再來,我指定贏你!”
許嘉由鮮少露出這種胸有成竹的自信,台球是他擅長的運動,他像奧運會冠軍一樣抬起手壓了壓手指說:“低調點兒,聲音小點吹,別老板養的伏地魔都聽不下去你吹牛逼來把你收走。來,球給您老人家擺好了,開始,準備計時。”
白天雄赳赳氣昂昂的給球杆上了巧粉一杆開了球。
樊春鬆看著倆人杠上,坐回沙發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餘光瞥見顧叔華的手機上是一張照片,他探過頭,顧叔華感覺到樊春鬆探過來的眼神,意料之外的是他沒有避開,也沒有收起手機。
於是樊春鬆看見了那張照片,顧叔華拿著手機懷裏抱著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照片的背景很熟悉,是七號公館的包間走廊。
樊春鬆在腦海裏思索了一圈,這個女人沒見過。他開口小聲試探的問:“這是那天晚上親你的那個珊瑚粉柚?”
顧叔華不吭聲,樊春鬆懂了,還真是。
“喜歡?”
顧叔華轉過頭挑眉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你哪裏看出來我喜歡?”
樊春鬆笑了:“一見鍾情?”
顧叔華噎了一下,一見鍾情嗎?
不是吧。
他腦海裏盤桓著幾幅畫麵:江城到北城的高鐵上哭的梨花帶雨,出站口和花如意一塊時候的鬼鬼祟祟,公司麵試時候的淡定,在七號公館親他時候的慌亂,老院胡同口淩霄花下偷偷帶老爺子吃冰淇淋的俏皮,還有昨晚上在蘭庭喊他叔華時彎起的眼眉,在醫院怕針時候眼淚汪汪的無助,拔了針光著腳跑向他時候眼底的緊張。
明明從第一次見她到現在,才過了幾天時間,不知道為什麼顧叔華覺得仿佛過了很久很久。
顧叔華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樊春鬆猜測道:“昨晚上陪你去演戲的不會就是她吧?”
“我說不是你信嗎?”顧叔華不看樊春鬆低沉的說。
樊春鬆笑了。
“不信。”
顧叔華斜睨了他一眼。
“那你還問。”
“問問還不行?”
顧叔華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去,點了一根煙,開了口:“就是她,行了,別瞎琢磨了。”
眼見一向別扭的顧叔華承認的如此利索,樊春鬆越發的興致盎然。
他一臉雞精上身的樣子,一點也不顧自己謙謙君子的形象,往顧叔華近處湊了湊,說:“你上哪裏找到的?北城這麼大,大海撈針一樣,這都能被你翻出來。”
顧叔華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樊春鬆說:“鬆哥,這可不像你。”
說著朝正在鬥嘴的白天許嘉由努努嘴說:“你看那倆,你什麼好的不學,學那倆二百五幹什麼?”
樊春鬆此時也不管人設崩塌了,他臉上笑容變大,說:“說說吧,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