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意下午下班之前接到老爹花國強的電話,說是要帶他一起去參加一個商業酒局,美其名曰讓他跟著去蹭吃蹭喝,實際上就是讓他去陪酒的,順道讓他身臨其境的體驗金錢的來之不易和他老子的艱難,省的他成天一門心思總想從老爹身上薅羊毛。
以前他老爹也對他有過多次的磨練,說是為了鍛煉花如意,以後家裏的生意遲早要交到他手上,現在得提前進入狀態,多認識一些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剛好白青楓說晚上她有事,莫小貝下午也說出去偵察醫院不一塊吃飯了,所以他就答應了老爹,下班之後直接開車去了約好的飯店。
晚上一直在跟對方老總商業互捧,一杯酒一杯酒的下肚,手機調的是靜音,就錯過了白青楓的電話。
結束之後正在送對方老總上車,接到了莫小貝打來的電話說是白青楓在三院急診室,生死未卜,嚇的花如意酒醒了一半,連忙找了代駕就往三院奔來。
剛進醫院大廳,還沒拐到急診室走廊裏,就聽見莫小貝的一聲聲哀嚎,夾雜著“火葬土葬”,可把花如意三魂七魄嚇掉了了二魂六魄,剩下那一魂一魄支撐著他跑到急診室門口,猛的推開門,就往裏麵竄,張開大嘴還沒來得及開始哭,就看見沒穿鞋的白青楓急赤白臉的往門口奔。
花如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見身後一抹黑影靠近,然後就聽到兩句女聲,一句是白青楓喊的:“顧先生手下留人!他是我朋友。”
另一句是莫小貝喊的:“饒他狗命!”
正在吞口水的花如意當即嚇的被自己的口水差點噎死。
“嗝!”
他竟然嚇的打起了嗝。
顧叔華被門撞得一趔趄,眼見自己指縫裏滴出血,鼻子裏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本能的就想找到罪魁禍首一拳打死他。看到衝進來的花如意,他的拳頭都舉了起來,隻聽見白青楓和莫小貝的混合喊叫,他生生的收住了要落在花如意腦袋上的拳頭。
白青楓是強忍著心底的恐懼拔了手上的針跑過來的,沒管宕機在原地打嗝的花如意,急忙問顧叔華:“顧先生,您怎麼樣了?”
然後就看到顧叔華滴血的鼻子,她顧不上自己的光腳還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就往急診室外麵跑。
裏麵莫小貝和花如意麵麵相覷,花如意一身酒氣,跑的漲紅了臉,心髒撲撲跳著,一聲一聲的打著“嗝”,莫小貝隻有一隻腳上穿著鞋,臉上的妝早都被一把鼻涕一把淚給搞花了,瞪著一雙熊貓眼。
顧叔華仰著頭,手上襯衫上都是血。三個人三道靚麗的風景線。安靜的急診室裏隻有花如意的“呃呃呃”。
一分鍾後,白青楓捂著自己的手背帶著醫生護士進來了,說:“醫生,你趕快給他看看,他的鼻子被門撞上了,出了很多血。”
還是那個男醫生,進來之後看到流血的是那個嘴淬了鶴頂紅百草枯的男的,心底有一片超出職業素養範圍的舒適。
發覺到自己這種危險的思想苗頭之後,男醫生內心很是羞愧,表現到語氣上不自覺的就溫柔了許多。他看了看顧叔華的鼻子又看了看門,開口說:“看起來沒有多大事,鼻子裏麵毛細血管旺盛,稍微有點外傷就容易出血,去洗一下,一會兒看看還流不流,要是不流就沒事。”
顧叔華心裏腹誹道:庸醫,要是我知道有事沒事,還要你幹嘛?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奈何這會兒張不開嘴,怕一張嘴就噴血。
白青楓對花如意說:“如意,快過來,扶著顧先生去洗手間洗一下,趕快。”
花如意一聽,趕快走過來,滿眼歉意的說:“先生,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帶您去洗洗吧,要是需要治療您放心,我不賴賬,全權負責。呃呃......”
說著就要去攙扶顧叔華,顧叔華冷冷的睨了花如意一眼,沒讓他扶,自己仰著頭根據記憶裏送白青楓去衛生間的路線,慢慢往衛生間走。
莫小貝緩過神來,一臉驚恐的問白青楓:“怎麼辦啊?如意把你老板的鼻子給撞塌了,那麼帥氣的一張臉,這下怎麼辦?”
前半句還挺正常,白青楓還以為莫小貝是在替花如意發愁,誰知道後半句立馬跑偏到南太平洋。氣的白青楓連搭理都不想搭理莫小貝。她忍著肚子疼還有腳上的冰涼撿起莫小貝的另一隻鞋走到病床邊把鞋扔給莫小貝,自己也穿上鞋,然後捂著自己又出血了的手背提著一口仙氣往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