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包間門,裏麵怒放一哥們兒先看見的是打頭兒走進來的怒放,笑著揶揄他:“我還以為你去國外這麼久,玩的花樣太多前列腺發炎尿不盡了,撒泡尿去這麼久,小高非說你是尿遁了,我們都準備找老板借個漁網去下水道撈你呢。”
怒放笑罵 :“滾犢子!你才陽痿早泄尿不盡呢!我是請不起你們一頓飯?還需要尿遁?”
說著,側過身讓開路,把梁若琳請了進來,裏麵的幾個人這才看見怒放出去十來分鍾竟然帶回來一個漂亮妞兒。再仔細一看,竟然是剛才在外麵河東獅吼的那個,看著穿著打扮也不像是一般人。
那個叫小高的意味深長的看著怒放笑道:“放哥這是一出海就有魚啊!兄弟們自歎不如,自歎不如。”
怒放笑著把手裏的煙盒扔向一臉醋酸樣子的小高,扭頭對梁若琳說:“梁小姐,進來吧,別介意,他們隻是嘴賤,實際上攛吧攛吧還都是一撇一捺的好人。”
怒放一出口就連坐了一桌子人,男人都罵他,女人都笑他。怒放也不理他們,把自己的座位讓給梁若琳,又拿了一副新碗筷給她。然後對著原來坐在他身邊的一個男的說:“麻溜點兒,沒一點眼力勁兒,往那邊竄竄。”
眾人滿眼促狹的一個個都抬起屁股往邊上挪去。那個說怒放前列腺炎的馬東,屁股沉就坐那不動,挨著他的小高一腳踹到他胯骨上,他才起身揉著自己的胯骨軸子往邊上挪去。
小高對著怒放獻寶:“放哥,我可幫你掃清革命路上最大的垃圾堆了,你得記我一功。”
怒放一臉笑的說:“記,必須記,改天送你個好禮,活的。”小高一聽心領神會。
怒放說著自己坐在了梁若琳的右邊。梁若琳聽著一群男人在插科打諢,瞥見和男人一塊的三個女人審視她的目光。隻一眼,梁若琳就確定那幾個女人不是這裏麵男人的正經女朋友,而是女公關。
女人看女人向來比男人看女人準的多。梁若琳挺直腰板坐的端端正正,自己是生來高貴的公主,她們算什麼東西?那架勢看著似乎是誓要把自己和那幾個女人劃分開界限。
這時,梁若琳似乎有些後悔自己輕易答應怒放跟他來了他們的包間。但是轉念又一想,來都來了,這麼多人在,他還能把自己怎麼樣?
事實上,怒放確實沒有對梁若琳怎麼樣。都坐下之後,怒放開口問梁若琳:“想吃什麼?再點幾個菜。”
梁若琳說:“不用了。”
怒放笑了笑,心道還挺謹慎,嘴上說:“那我就看著點了啊。”然後叫了服務員又加了幾個菜,要了兩瓶紅酒。
幾個人在蘭庭又吃了會兒,就下了樓,其他幾人帶著女人的都進了酒店忙活,沒帶女人的馬東和小高也有眼力勁兒的說自己喝醉了要回家睡覺,迫不及待的給怒放騰地方。
剩下怒放自己和梁若琳。梁若琳保持警惕,在他們包間隻喝了點水。都是萬花叢中過的撲棱蛾,千年的狐狸慣會玩聊齋,怒放看破不說破,對著梁若琳笑的一臉純真,說:“走吧,我送梁小姐回家。”
梁若琳也沒想到怒放會這麼輕易就放自己回去,著實驚訝了一下。她眼神的一閃自然沒能逃過火眼金睛百煉成鋼的怒放。
見此,怒放開口正色道:“梁小姐,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雖然我們今天才第一天認識,但是我向你保證,我是一個正正經經的好孩子。我吃素,放心吧。你家住哪裏?我晚上喝了酒沒辦法開車,打車送你。”
怒放說完也不看梁若琳,徑直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很紳士的打開後車門。搞的梁若琳覺得自己是不是小人之心了,臉上一片尷尬之色。
等梁若琳坐進去之後,怒放坐到了前排的副駕駛。梁若琳說了個地址,是北城的一家高檔小區。司機發動車往那裏開去。一路上二人無話。很快車停了,梁若琳下車,怒放坐在副駕駛上沒下車,他抬起眼睛,俊朗的一張臉上有一絲受傷的表情,他開口跟她道別:“梁小姐,晚安,今天很高興認識你。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約出來玩。再見。”
梁若琳自然看到了怒放臉上的神情,她一臉平靜的跟怒放道了再見,然後轉身往小區裏麵走去。沒注意到,計程車上的怒放抽著煙一直看著她的身影,昏黃的燈光下,怒放半張臉隱藏在陰影裏,唇邊是忽明忽暗的紅點,那是他一口一口在抽著煙。直到梁若琳轉過彎他在外麵再也看不見了,才擺手讓司機開車離開。
三院急診室門口的座椅上,顧叔華坐著在玩連連看。這會兒已經很晚了,醫院裏今天晚上似乎很平靜,這麼半天急診室就收治了白青楓一個病號。
隻聽得一陣噠噠噠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顧叔華本能的抬頭,看到一個紮著丸子頭,一身紅裙的女人正神色慌張的往自己這個方向奔,一遍疾走還一遍左右張望嘴裏嘟囔著。顧叔華又低下頭,誰知道女人的兩隻腳出現在他低著頭的視線裏。
“請問急診室在哪裏?”著急忙慌的莫小貝沒看到護士和醫生,大老遠就看到這個長相帥氣氣質不凡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低頭看手機,情急之下就開了口。
顧叔華抬起頭指了指自己右後側關著的急診室門。隻聽得“哇”的一聲,嚇了顧叔華一跳,他抬起頭,看到女人哭喊著“楓哥”拔腿就往急診室裏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