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叔華聽著,竟然破天荒的覺得白天說的很是有些道理。
梁若琳確實很聰明,他都裝斷袖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窮追不舍,那一定是不信的,其實他也覺得那個點子不好,他自己也不信。哪有他這樣的斷袖,一身腱子肉,冷心冷肺的,一看就是鋼鐵直男,霸道總裁。但是從效果來看,對付一般小蜂小蝶足夠了,最近他身邊確實消停不少。用白天的話說,像梁若琳這種從小一起長大的,是成了精的撲棱蛾子,他取向什麼樣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所以對付這種成精的得上大招。
顧叔華想了一下說:“那我帶誰?”
白天更加哭笑不得,這位爺不會是想借他女朋友用用吧?關鍵他的女朋友跟走馬燈似的他自己都分不清,怎麼借?
他開口說:“哥啊,這事恕兄弟我愛莫能助,這一時半會兒的,我上哪給你找個那種底子幹淨的,還比梁若琳漂亮的女人,我是不介意外借,但是我的那些個後宮儲備軍你也用著不順手啊,都是一個烤爐裏出來的燒鵝,說不定梁若琳和她身邊圍著的那幾個傻大妞兒大眼兒一瞧就知道她們的鼻子胸是打哪兒回爐重造的。所以,哥你要不問問許小二?”
白天對自己的定位還是相當準確的,他就喜歡胸大膚白臀翹大長腿的,人造不人造的無所謂,視覺衝擊力大就行,隻要是貨真價實的女人,他就能接受。
顧叔華怎麼會不知道白天的身邊都是一鍋什麼餅,當即說:“那你還說什麼屁話,掛了。”說罷徑直掛斷。
那頭的白天看著黑掉的手機,氣極反笑,這位爺,還真是難伺候,卸磨殺驢都不帶這麼快的。
顧叔華沒有打給許嘉由,因為他即便用潰瘍的十二指腸想,也知道那廝身邊的餅也和白天的八九不離十基本都是一個餅店出來的,說不定倆人還吃過同一鍋的同一個餅。問他還不如自力更生。
沒有根底的漂亮女人,沒有根底,根底......漂亮......漂亮女人,顧叔華在沙發上托著下巴思索,突然腦海裏閃過一幀畫麵,淩霄花下,搖椅上那個舔冰淇淋的女人,然後是昨晚上落在自己臉頰的那個軟軟的唇瓣。
顧叔華的心頭三寸處,微動。
白青楓。
她不就是剛剛好,剛來北城,沒有根底,梁若琳沒有見過,長得還很美。女人最討厭漂亮女人,白天那廝是這樣說的吧?顧叔華好像抓住了一根稻草,他站起身在落地窗前來回踱步,心道:昨晚上還幫她解了個圍,今天讓她幫個忙,這算是人情往來,沒什麼不合適吧?
心裏想著,他沒有給自己太多猶豫的時間,當即翻出昨晚上王材發給他的號碼,編輯了一條信息發了過去:【下班之後在胡同口等著。】。點了發送,內心還有點忐忑。
發過去之後才想到,她不會不知道誰發的當垃圾短信刪了吧?或者她壓根沒看見。正在考慮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白青楓就指名道姓的回了信息。
顧叔華明白她是知道自己是誰了,頓時很欣賞她的幹脆利索。
倆人在短信上敲定了事宜,顧叔華長舒了一口氣。希望今天晚上能一次性解決掉這個事,要不是顧及著兩家人的交情,還有小時候梁家奶奶確實待他很親,要不然以他以往的嘴毒心狠,光憑一張嘴他都能把人給罵的懷疑人生失去自信,立馬哭哭啼啼的從北城卷鋪蓋卷兒回她海城去,還能容她成天貼樹皮一樣亂擺正宮架子,貼著他不放?
這真的是打不得罵不得還不能明目張膽的撕破臉,也是難為了顧叔華找白天想出這麼個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