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貝翻翻眼皮說:“你倆努力上班吧,像我這種天才,才不需要上班。”
白青楓鄙夷的說:“你這樣的天才也是需要後天努力的。”
莫小貝瞪著無辜的腫眼皮說:“言之太有理了,所以,我這樣的天才今天和明天都歇著。後天再開始努力。”
白青楓鼻子裏哼出一聲,表示嗤之以鼻。莫小貝立馬從沙發上坐起來,舉著右手的三個手指頭對著頭頂的吊燈說:“真的,我就是後天去報道,騙你我是蠢驢。”
白青楓說:“那好,蠢驢,你明天自由安排,我下班給你打電話。”
莫小貝噔的一下站起來,敬了個禮說:“YES,麥德姆(madame)。”
白青楓看向花如意,下巴一揚,花如意也調整過來了,有樣學樣的敬了個禮說:“喳。”
白青楓像是擁有神奇的魔法一樣,瞬間安撫了一顆躁動的心。安排好之後,擺擺手說了晚安,仨人各自回屋睡覺。
顧叔華給白青楓發了短信之後,拉著白天許嘉由和樊春鬆一塊兒組起了牌局,四個人打了有半個小時,今晚上顧叔華有點背,連許嘉由都看出來了,他打趣道:“哥,你今晚上是怎麼回事?來給我們仨做慈善了是吧?牌局是你拉的,神兒是你跑的,你這麼給我喂牌,我都有點受寵若驚受之有愧了。”
白天笑說:“小二今晚上長進,能出口成章了,許叔聽見要高興壞了。”
樊春鬆也笑,他可是知道內幕的人,顧叔華一晚上的反常,十有八九離不了306裏麵的那個珊瑚粉柚,這可真是千年鐵樹長新芽啊。
顧叔華眼眸低垂,也不看許嘉由和白天,隻餘光瞥了一眼樊春鬆,剛好和樊春鬆視線對上,隻見樊春鬆溫潤的笑裏帶著一絲雞賊,顧叔華別過頭,心道:真是成了精了。
他薄薄的嘴唇上下輕動,幽幽的道:“小二,公司在非洲剛開了個項目,缺個監工,我看你挺合適的,要不你今晚上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出發吧。”
許嘉由一聽,立馬把手邊的一堆錢全推到顧叔華手邊。
他們打牌專門換的現金,白天說打牌用現金看著舒坦,所以四個人手邊都是幾遝錢。許嘉由推了錢之後說:“那,哥,這是我贏你的錢,都給你,我不要去非洲,那有虱子。”許嘉由怕癢,最怕這些蚊蟲。
白天落井下石說:“那裏不僅有小虱子,還有大獅子,還有黑珍珠一樣的大美女。”
許嘉由扭頭對白天說:“這麼好的福利,我讓給你,你去吧。”
顧叔華開口道:“我欠你那點錢。”
“那哥你喜歡什麼,我都給你,要不我還裝你男朋友吧?”許嘉由異想天開的說。
“我喜歡你離我遠一點。”顧叔華道。
白天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樊春鬆拍了拍許嘉由的頭說:“小二,別惹你華哥,今晚上他心不靜。”
樊春鬆此話一出,顧叔華劍眉挑起,倨傲的看了他一眼,樊春鬆依然溫潤的笑著,白天和許嘉由一聽也不出牌了,牌桌上方的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一片八卦的酸臭味道。
還不待那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問出口,顧叔華把牌往桌子上一扣,說:“我困了,撤了。”說完,也不理樊春鬆一臉促狹的笑,也不理那倆抱怨他不地道的貨,徑自出了門下樓上了車。
顧叔華一走,另外倆人一左一右架著樊春鬆的胳膊,非要問個究竟,樊春鬆說自己是詐顧叔華的,他一個萬年鐵樹不開花的,能有什麼情況。眼見在樊春鬆這裏磨不出個經來,倆人也都各自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白青楓洗漱完躺在床上,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剛才給他們通風報信的那個短信。
她當時沒來由的就是很篤定,發信息的就是晚上被她非禮的那個男人,她的老板顧叔華,那個斷袖。然後她想到了她慌亂中對他說“我喜歡你”的時候他漆黑如墨的深深眼眸。
花如意說他是生人勿近的,警告她離他遠點,千萬別惹著他身邊那個妒夫。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個人情算是欠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