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恕罪!”,另一金吾衛當即打開門,“既有影首大人陪同,陛下定然是知曉的,王爺請進。”
金吾衛由寧正立掌控,本就更聽從於攝政王的號令,規矩不規矩的,隻需要個簡單的由頭就能打破。
屋裏總共扣了四個人。
兩男兩女。
蘇川的小廝,劉府負責守門的侍衛,以及劉萱的兩位婢女。
金吾衛來之前,劉府已經對兩位婢女和侍衛動了些私刑,得到了三份供詞。
穆眠野翹著二郎腿翻看了兩遍。
太完美了。
兩位婢女,昨夜一個負責在劉萱臥房門外守夜,一個則早早回了下人房,卻都能夠準確回憶起劉萱是幾時出的門,穿的什麼衣裳,佩的是什麼頭飾,連繞路時走的是哪條小道這種細節都能回憶起來。
侍衛負責看守前門,深更半夜的本該困頓乏力,能盯住院門附近的方寸之地已經是不錯了,竟能夠看見劉萱貓腰從側麵長廊閃過,繞著蓮池往後門狗洞跑。
若不是這些都是劉府家養的奴才,穆眠野甚至要懷疑。
這些都是被敵人買通了陪著演戲的。
既有怪異之處,必有嫌疑。
“一個個來。”,穆眠野指著其中一個婢女,“你家小姐昨夜出門做什麼去?”
那姑娘哭的梨花帶雨,嬌嫩的臉蛋子還破了皮兒,抽抽嗒嗒一句,“奴婢不知道,昨夜……”
穆眠野不等她下一句說出口,一個手刀過去砍在她脖子上。
隻聽咚一聲,伴著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響,那婢女連吊在外麵的鼻涕都沒來得及吸回去,就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想清楚再說。”,穆眠野嫌髒似的把手在狐皮上蹭。
“我這兩日殺的人已經夠數了,實在不想多添罪孽。”
說著,把目光投向另一婢女。
那姑娘被嚇傻了,嘴唇泛白,牙齒咯咯打顫,抖著張了三次口才艱難的擠出聲音。
“小姐聽聞蘇公子在外尋.歡,鬧到夫人那兒,夫人讓她莫要胡鬧,說蘇公子品行絕佳,是老爺親自選定的,執意要小姐成婚。小姐氣不過,就……就親自去捉奸。”
哦~~
穆眠野又看向侍衛,“劉萱深夜從前門附近經過你都能瞧見,蘇川比她早些出門,你竟然沒看見?”
那侍衛急切的探長脖子要回話,穆眠野卻揮手打斷了他,“蘇川花了多少銀子收買你?”
既早有傳言流出,還能傳到後院足不出戶的劉宣耳朵裏,蘇川絕不是第一次去煙柳居尋.歡。
他來劉府不過半個月,出入府門的消息本該輕易就會傳到劉夫人耳中。
沒傳過去,那就是上下都打點過。
“粗劣的伎倆,你們卻硬要遮遮掩掩,審起來著實麻煩。”,穆眠野詐了兩次,見他們還傻傻撐著想要脫罪,索性一抬手衝竹西招呼.
“上刑得了,去取夾棍來。”
他這般陰晴不定,話題又轉變的很快。
一直默不作聲候著的小廝明顯跪不住了,頻頻吞咽唾液。
穆眠野食指在桌麵兒上用雜亂的節奏敲擊了片刻,見他身子開始抖動,才道:“封脈教連正三品官員的獨女都敢殺,你當真覺得他們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