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副將,稍安勿躁。”闖入帳中的人舉手示意說到。
田風滿臉急切的說:“你來幹什麼,沒有被人發現吧?”
那人搖搖頭說:“區區幾名護衛,老夫還不看在眼裏。倒是你,為何不聽命行事?”
田風目露凶光的說:“一個貪生怕死之輩,不過是懂些奇技淫巧罷了,憑什麼父上那麼看重他,憑什麼人人都圍在他的身邊。殺死他不過就是踩死一隻蟲子而已。”
老者臉上露出詭笑說:“此人肯定是要殺的,但是也輪不到你自作主張,一不小心會導致後續的計劃全部失敗。丞相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若是真出了岔子,你知道後果。”
田風像是在這寒冷的雪夜被潑了一盆冷水。隻能恭敬的說:“田風謹遵丞相令,一切按丞相指示去辦。”
老者微微點頭,淡淡的對他說:“明日,翠鬆穀,到時你不必出手。”田風拱手一拜回到:“田風遵令。”等老者消失在帳外後,田風渾身散發殺氣,一把將台幾上的茶杯砸在地上,憤恨的說:“老東西,仗著丞相之名欺我。等日後我飛黃騰達了,看我怎麼收拾你。還有你,白亦辰,明日我必親手殺你!”
次日,接連下了兩日的大雪終於停了,天上隱約還能見到縷縷陽光。終於睡了一個飽覺的白亦辰;精神奕奕的騎在馬上,他看著四周蒼白的大地以及身旁的騎兵,突然好想吟詩一首。
“朔風吹散三更雪,倩魂猶戀桃花月。
夢好莫催醒,由他好處行。
無端聽畫角,枕畔紅薄冰。
塞馬一聲嘶,殘星拂大旗。”
對於這首詞,白亦辰根本沒有太多了解,隻是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以往的記憶,有跟雪沾邊的隨口就頌了出來,但這詞是人家納蘭公子寫來思念妻子的。他這個初中畢業,高中肄業的半吊子都搞不懂。更別說身旁的其他士兵了,眾人聽後都大聲叫好!趙俊更是一臉驚訝的說:“你小子居然還會寫詩?”
白亦辰哪能錯過這種可以裝十三的機會,假裝謙虛的擺擺手說:“哪裏,哪裏,讓各位哥哥見笑了。”
眾人是不懂,可隊伍裏有一個懂的啊,田風在隊伍的前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他可是妥妥的官二代,從小錦衣玉食,就算再怎麼不學無術,至少也在高端二代圈子裏混了那麼久,對於詩詞歌賦肯定是有所了解。就從他臉上藏不住的憤怒也能大概看出白亦辰此詞的優劣。
自從白亦辰出口成章之後,隊伍裏的人跟他更熱絡了,他們並不是一直疾速趕路的,中途也得讓馬歇歇慢慢的走,現在白亦辰身旁就圍了好多人與他慢慢的走。趙俊離他最近:“小白啊,你會吟詩,一定也會看字寫字吧?”
白亦辰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原本那個時代的字是會讀會寫的,這個時代的嘛,完全是看天書了。他隻好唯唯諾諾的回到:“額,我隻會讀我家鄉的字,這裏的不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