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該如何反駁嗎?羽川沉默了。

黃泉見狀,無奈笑著要打圓場,向羽川說道。

“這家夥有時候就喜歡說些神神叨叨的話,別放在心上,不管如何,羽川前輩你的本意都是很好的。”

神樂也跟著幫腔:“我也覺得,有心就是好事。”

李念插嘴:“但是那本意是錯的。”

“你少說兩句啦……”

“李先生說的沒錯……”羽川突然說道,一邊苦笑起來:“是我想的太多了,這件事情,我並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擔負任何責任。”

沒想到她會這麼認同李念的說法,神樂和黃泉一時啞然,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李念看著羽川。

果然是聰明的孩子,這麼說了一通還是能懂的。

或者是她自己,也多少的有意識到自己人格的問題吧。

“那麼,我說到這份上,還要去嗎?”

羽川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心情,想了想之後,回答說。

“我,隻是覺得死去的那位先生很可憐,想去拜祭一下,這樣的理由也有錯嗎?”

“那就早這麼說,準了。”

“好快!換個說法就能過了嗎?!”

“因為除此之外的理由都是偽物。”李念斷然說道:“對羽川——對你們兩個也是。”

黃泉無語的看著李念,覺得這家夥今天確實有些奇怪……在奇怪的地方固執著。

“不是很懂你在說什麼。”

“我是說,要懷著正確而誠實的內心去麵對,這樣才算是有對死者的尊重和緬懷。”

“不明覺厲。”

黃泉覺得李念在說好像很有道理的大話。因為他其實沒說清楚什麼算正確什麼算誠實。

羽川和神樂卻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某些方麵,李念確實有些奇怪的固執,他有自己的看法和想法。

對那人的死,無關者老實的悲傷就行,率直的憐憫便好,能這樣心懷悲憫的為無關之人禱告,已經是莫大的善性。

進一步去感覺到責任,擔負起責任,是涉事其中的相關者該盡的義務,要清算到位,不允許任何曖昧不清的東西存在其中。

不能少一個有關的人,也不能多一個無關的人。

所要糾正的隻有羽川,羽川能明白就行。

李念也就不再多說廢話。

一番對話的結果,默認了羽川能同行。

“那麼阿良良木曆呢?”

“我們沒有一起,不過阿良良木同學應該快來了。”

這時察覺到一個熟悉氣息的接近,視線轉向某個方向。

看著從街道那邊小跑而來的青年身影。

李念猛地皺起眉頭,眼神突然冷冽起來,變得如刀般鋒利,甚至開始蘊藏殺意。

變得有些生氣——生氣這形容詞不準確,他的心底開始燃燒深沉的憤怒。

那個人是阿良良木曆,姍姍來遲的登場。

但現在的時間是將近十點,沒過線,沒遲到,算是準時,李念不至於因為這個生氣,更談不上憤怒。

他憤怒是因為他感覺到了那個氣息——那不是阿良良木曆的氣息,這家夥無論是作為普通人類還是作為吸血鬼的時候,氣息中都沒什麼強烈的特質。

他感覺到的是heartunderblade的氣息。

羽川隻是沒必要來,但這家夥,是絕對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