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摘下來就是了,至少得看看是怎樣的傷才能實行相應的術式,但想來不會變成不能解決的狀況,三秒鍾就能弄好。”
“……我知道的。”
像是還有些不放心——還是聽話的摘下了紗布。
很嚴重的傷口——並沒有那種狀況出現,沒有皮開肉綻的地方,不過是腫起來的程度。
但是,這麼一眼看去的時候,李念就察覺到了。
這孩子說了謊。
這不是摔傷。
這是毆打傷。
李念眯起眼睛。
看到李念的這個反應,羽川一瞬間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像是在說著“果然被看出來了嗎?”。
但是緊跟著,她卻露出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笑容,微笑著說道。
“怎麼了李先生?露出可怕的表情啦,有那麼嚴重嗎?”
“……”
李念沉默的盯著她。
應該也明白謊言暴露,卻不打算告知這邊真實的情況,那笑容仿佛麵具,透著疏離。
不想談論是吧?
他人不想提及的事情還要去觸碰,就是多管閑事。
李念微閉上眼睛,也就放棄深究的念頭,搖搖頭。
“確實隻是小傷而已。”
隨手在空中寫畫兩下,術式也就成型,然後作用。
從臉上受傷的地方傳來了清涼感,隱約的疼痛和腫脹感隨之迅速消退,三秒不到的時間,所有的不適便消失幹淨。
好奇的觸碰著原本的傷處,按捏揉搓一番之後,再也沒有不正常的感覺,羽川也就明白已經徹底的治療完成了。
“這可真是厲害呢……”
微不足道的小事隨手也就做了,沒有再談論解釋的興趣,李念直接開始提問。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真是抱歉。”
明白自己是不請自來的,羽川首先向他躬身致歉,然後繼續說道。
“從忍野先生那裏,聽說是要去拜祭那位死者,就覺得自己也該來一趟,所以擅自就過來了。”
“覺得自己該來一趟?那可真是擅自的任性啊,那是與你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僅因為道聽途說就過來了,小姐你可真是閑呐。”
“我也參與了那起事件,我認為自己也是有些責任的……”
“哼……我就猜是這麼想的。”
李念嗤之以鼻的輕笑一聲。
然後,揚起眉毛,表情突然的認真起來。
用著冷淡的語氣,李念緩緩說道。
“別太看得起自己了,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擔當的起他人死亡的責任?”
羽川一愣。
李念眼神淡漠的望著這自我意識過剩的小鬼。
“冤有頭,債有主,帳要算清楚,可沒有能分給無關者的份,要把責任向小鬼推卸,那我是得有多厚顏無恥啊,所以毫無根據的覺悟就別拿出來了,是這樣話,請你打道回府。”
被突然這麼批判一通,羽川有些不知所措。
“喂喂,你啊。”黃泉覺得李念這一通話說的有些過分,抬起手肘頂了李念一下。“幹嘛說成這樣啊,羽川前輩也是一片好心嘛。”
“若死者泉下有知,被無關的家夥以莫須有的理由哭喪,也隻會覺得莫名其妙而已。”
李念不為所動,絲毫不打算收斂。
“此行可不需要那樣的人跟著。以為是去郊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