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這麼一會,兩人的狀態都好了很多。
柳白扯著宋聽冉一定要他來趕馬車,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你的身子不行,還是我來趕車,休息了那麼一會,已經沒事了。”宋聽冉說道。
“你看我這些天,已經是大好了,其實我也就是在那南山林吃的不好而已,這麼補著,早就好了。”
宋聽冉看著柳白,確實臉頰兩邊沒那麼凹陷了,車廂裏鋪的軟和,躺著很舒服,夥食跟得上,又在鎮上開了補藥每日喝著。
柳白看她有了鬆動,立馬拿過鞭子,推著她進了車廂。
“接下來的路程就交給我吧,你在裏麵睡上一覺。”
“那一會,我換你,千萬別逞強。”
“好。”
柳白關上了一半的車門,他坐在另一半開著的車門前麵,趕著馬車。
這種感覺很久沒有過了,微風吹在身上,臉上,他感受到了生命的氣息,精神上也煥然一新。
宋聽冉躺在車廂裏,本來還擔心柳白,這麼看過去,就能看到他的身影,和許多年前重合,讓人心安。
在這樣的心安之中,她也逐漸睡了過去,馬車平穩向著大牛村繼續行駛。
四天後。
那是一個傍晚。
知意停在了宋家的大門口,它也像是有感應一般,停下之後甩著馬鬃。
宋家的人聽見了聲音,這才紛紛趕了出來。
“妻主,你回來了!”
“你終於回來了,我們都在等你。”
“娘親。”
“娘親,想死你了!”
.....
鋪天蓋地的思念話語接踵而來,宋聽冉也是喜極而泣,終於是到家了。
哪裏都沒有家裏好,她眼淚汪汪的擁抱著孩子們,夫郎們也都圍在這裏。
柳白坐在馬車裏,一時間有點尷尬,這樣重逢的喜悅之情,他像是一個外人。
他沒有下馬車,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就這麼靜靜坐著。
時晏:“妻主,回來了。”
“嗯,回來了,咱們也沒在這站著了,都進去,咱們一家人好好說說話。”
“好。”時晏很激動。
大家擁護著宋聽冉往家裏走去,她左右看了看,都沒有柳白的身影。
桑承:“妻主,你找什麼呢?”
宋聽冉回頭看著馬車,這才知道柳白沒有下來,這件事怎麼都是要說的。
“哦,這次回來,我還帶回來一個人。”
喬錦書:“是陳相淵吧,我們早就聽說了,他可是國公府的公子,咱們這小地方..”
時晏懟了喬錦書一下,他就不接著說了,在邊上偷摸擦著眼淚。
“不是,事情解決了,陳相淵來咱們家做什麼,他有自己的家啊,我,我找到就白了,他沒死。”
所有人都一起驚喜地看著馬車那邊。
宋聽冉伸出手,說道:“柳白,到家了,下車吧。”
沒有催他,大家就這麼靜靜等待。
柳白以前什麼都不怕,就算是刀抵在了脖子上也毫無懼色。
現在可以名正言順的生活了,倒是顯露了膽怯。
一隻手伸了出來,扣在了宋聽冉的手上,柳白下了馬車。
這傍晚遛彎的人也不少,有村民也是看到了宋聽冉回來還帶了一個新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