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動周舒黎,去跟卓可欣說一聲,讓她背下這個罪名,過段日子朕自然會晉她的份位。”
“皇上——”趙德福斟酌了半天,才開口道,“婉儀主子屢次遭遇迫害,兩個大宮女先後被人收買,若是繼續這樣下去……皇上怕太寵著主子會給她招來敵人,可若是冷落了她,某些人便會有恃無恐,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出擊,主子的安全實在堪憂。”
“朕會派暗衛暗中保護她。”
“暗衛隻能保護她的安全,若那人有什麼陰謀詭計陷害,到時候將滔天罪名安到主子身上,便是皇上也很難為她脫罪。”
秦牧的臉色更陰沉了些,兩道劍眉也凝到了一起。
“依你的意思便怎樣?”
“奴才覺得,不如讓婉儀主子與那人在明麵上起衝突,這樣的話若主子出事,第一個被懷疑的便是那人,她一定會有所收斂。”
見秦牧沉吟不語,他又道:“又或者,皇上將那人的份位再提一提,讓她的目光轉移到別人身上。不過這樣的話,皇上要多寵著嫻韻宮和漫羅宮的那兩位才行。”
“這次形勢凶險,朕不想將明悅牽扯進來。”秦牧望了望窗外,臉上滿是狠厲的神情,“去傳太醫院院正過來,朕要周舒黎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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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將養了半個月,付明悅已經基本康複,秦牧將禦前女官穀雨賜給了她,頂替立夏的位置。宮正司那邊也出了結果,立夏招供,是才人卓可欣指使她在付明悅藥中動手腳。卓可欣被降為從七品選侍,立夏被杖斃。
付明悅康複後的第一次晨省,眾人見到她時,個個都很冷漠。也難怪,幾位妃嬪中,格桑娜、孟綺羅和卓可欣都因為她而受罰,剩下鈺貴嬪雖然暫時與她沒有衝突,但因著之前的仇怨,顯然也不可能親近。
潔徳儀就更不用說了,這位直接當她是眼中釘肉中刺,隻是接連出招都沒能除掉她,反而暴露了立夏,雖未受到牽連,暫時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但臉上的神色自然不會好看。
付明悅再次感歎自己的人緣太差,更對秦牧又多了幾分怨恨。
明明之前下毒是潔徳儀搞出來的,偏偏秦牧不肯徹查,格桑娜和孟小媛受了冤屈,自然會恨上她。而立夏的事又豈會查不出真相?他卻偏偏要推到卓可欣身上。卓可欣之前收買了小滿要害她,已經被他警告過,怎麼可能一個計策用兩次?這樣處置,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有問題,秦牧當她是瞎的還是傻的?
他要護著潔徳儀,連卓可欣這個初戀都可以推出來頂罪,那她又算什麼?他口口聲聲說會護著她,卻親手將她推上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在後宮中,她已遍地敵人,無一個盟友。
而接下來秦牧的做法更是讓她心寒。她病好以後,他雖仍時常來看她,但總是坐一會兒就走,晚間多數時候都宿在潔徳儀那裏,連之前風頭很盛的鈺貴嬪,也偶爾才會得到寵幸。
期間聽說潔徳儀身邊的宮女想惑主,被她當著秦牧的麵下令杖斃,秦牧未有任何表示,任那宮女死在了自己麵前。消息傳到別處,太後很是不滿,將潔徳儀叫過去訓了一頓,並責令她罰跪半個時辰,誰知潔徳儀當場就暈倒了,太醫過去診治,確認她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
正值盛寵,又成了第一個有孕的妃嬪,秦牧當即下旨晉她為正四品容華,居紫蘇宮主位,自此十日有八日在她宮中留宿。她有孕不能事君,同住一宮的卓可欣便得了便利,被寵幸了好幾次,從從七品選侍,從七品選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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