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有事啟奏。”陳太醫突然說道。
“何事?”
“婉儀主子的藥中,似乎被加入了寒涼之物。”
秦牧吃了一驚,對付明悅道:“你好好躺著,朕出去看看。”
來到外殿,隻見陳太醫正舉著袖子在聞灑在上麵的湯藥。
“怎麼回事?”
“回皇上,這湯藥中並非隻有太醫院開的藥材,竟加入了兩味寒涼之物,怪不得婉儀主子病情總是反複。”
秦牧看向小凱子:“好大的膽子,是誰指使你害婉儀的?”
小凱子嚇得跪倒在地:“皇上明察,負責給主子煎藥的是立夏,平時也是她送藥,今日奴才見她連日勞累精神不濟,這才替她送的。”
“趙德福,傳立夏問話。”
立夏來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小凱子跪在地上,皇上又神色嚴肅,趕緊跪下道:“奴婢叩見皇上。”
“婉儀的藥是你負責的?”
“是。”
“一直都是按照太醫的吩咐煎的?是否有偷懶讓別的宮人代勞?”秦牧並沒有直接說是什麼事,“婉儀身邊就你們兩個最得用,照顧了這麼久卻毫無起色,一定是你們沒有盡心!”
立夏頓時以為秦牧是因為小凱子服侍不周而遷怒於她,磕頭道:“奴婢不敢對主子不盡心,這些日子以來,主子的藥都是奴婢親自煎好,親自送來的,今日奴婢一時勞累,才麻煩小凱子送藥,請皇上恕罪。”
秦牧問道:“真的每次都是你親手煎的?”
立夏趕緊表忠心:“是。奴婢是主子的近身宮女,這些事一向都是奴婢在做,奴婢怕別的宮人伺候不好,因此都是親力親為。”
“很好。”秦牧厲聲道,“趙德福,將這賤婢押去宮正司,給朕嚴刑拷問,到底是誰指使她害婉儀,務必給朕審出來!”
立夏臉色驟變:“皇上,奴婢怎敢害主子?求皇上明鑒!”
秦牧一揮手,趙德福立刻上前,與另外兩個宮人一起,將立夏拖下去了。
內殿的付明悅冷笑一聲,在她身邊臥底了快半年,如今終於可以除去這個禍害。
秦牧吩咐陳太醫留在清璃宮,從此刻起,付明悅所服藥物與膳食必須全部經過陳太醫的檢查才準送進去。
他再次進來的時候,付明悅睜大眼睛望著帳頂,臉上淚水縱橫。
“明悅……”秦牧心裏也不好受,這些宮人是他親自挑的,但先有小滿被卓可欣收買,用簪子害她,如今立夏又……
“皇上,嬪妾真的不知道還能相信什麼人。”
秦牧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朕不會允許這種事再次發生。”
付明悅沒有再在藥中作怪,接下來的幾日身體便好了一些,秦牧這段時間以來整日都陪著她,已耽誤了不少政事。見她開始好轉,便減少了來看她的次數,但就算他沒來,也會遣禦前的人來探望。
“皇上,宮正司的審訊有了結果。”內書房中,趙德福小心翼翼的稟報。
“是誰?”
“是潔徳儀。”
秦牧冷哼:“她倒是夠狠辣,毒害明悅,嫁禍靈貴嬪和孟小媛,一箭三雕還不夠,竟還想置明悅於死地。”
“皇上,這件事……總要給婉儀主子一個交代才好。”
秦牧背著手,從案邊踱到門口,再踱回來,問道:“安樂宮那邊怎樣了?”
“暗衛回報說,最近活動更頻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