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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明悅顧不上用晚膳,即刻趕到了秦攸宮中。秦牧和太上皇已經到場,太上皇一臉擔憂,在殿中徘徊,太醫和醫女從內殿進進出出,一盆盆血水被端出來,顯然秦攸傷得不輕。
付明悅走到秦牧身邊,低聲問道:“皇上,景王怎樣了?”
秦牧搖頭:“情況不是很好。”
付明悅自責道:“下午他到清璃宮來的時候,臣妾就發現他有些不對勁,卻沒有細問,若臣妾當時多對他關心幾分,就不會……”
她的聲音不大,太上皇卻猛然停住了腳步,轉頭問她:“攸兒去清璃宮做什麼?”
付明悅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太上皇道:“他最後那兩句話明顯像是遺言,若你能多個心眼,多問他幾句,或者來告訴朕,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秦攸是太上皇的親生兒子,如今他的母親又已經不在,太上皇如何能不擔心?因此語氣裏就帶了幾分怒氣。付明悅其時正在內疚,並不覺得委屈,跪下道:“是臣妾的錯,請太上皇責罰。”
“父皇……”秦牧正想說不關付明悅的事,付明悅趕緊衝他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和太上皇抬杠,太上皇說是她的錯就是她的錯吧,給他罵幾句又不是多大的事。
太上皇沒有心情理她,揮揮手讓她起來,自己則繼續徘徊。
兩個時辰後,太醫終於走了出來,說道秦攸的傷勢已經處理完畢,好在未傷到要害部位,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可以進去看他了。
太上皇一言不發的進了內殿,秦牧小聲問了太醫幾句,帶著付明悅走了進去。
秦攸已經醒來,見到太上皇和秦牧想起身行禮,太上皇喝道:“躺著吧,都這樣了,還行什麼禮!”
他剛才對付明悅發了一通火,如今見到秦攸這個始作俑者,自然更加生氣,又因為他的傷勢不忍苛責,心裏一團火燒得正旺。
付明悅撇撇嘴,知道恐怕自己和秦牧要成出氣筒了,秦牧性子又硬,不懂得哄太上皇,還是得她來哄。唉,媳婦兒不好當啊,上要孝敬公婆,中要體貼丈夫,下麵還要照顧小叔子、小姑子,她容易嗎?
走到太上皇身後,說道:“太上皇先別生氣,氣壞了身子怎麼有力氣教訓我們呢。”
太上皇罵道:“個個都不讓朕省心,朕怎麼生了這樣兩個不聽話的兒子!”
站著也中槍的秦牧十分無奈。
付明悅輕輕替太上皇捏著肩膀,一邊討好的說道:“兒子不好,還有兒媳呢。兒媳又孝順,又聽話,還能給太上皇養孫子。太上皇看在兒媳的份上,別生氣了吧?”
太上皇冷哼:“你哪裏孝順聽話了?整天隻知道氣朕,朕恨不得狠狠打你一頓。”
付明悅立刻將手伸到他麵前:“太上皇別打得太重,臣妾還要替太上皇捶肩膀呢。”
太上皇的氣便發不出來了,付明悅察言觀色,立刻趁熱打鐵:“臣妾就知道太上皇疼兒媳,舍不得打。既然對兒媳都這麼疼愛,自然也不會責罰兒子啦,景王你還不謝過太上皇不罪之恩。”
秦攸偷偷瞥了瞥太上皇,叫道:“父皇……”
太上皇瞪了付明悅一眼,轉頭對秦攸道:“說吧,怎麼回事!”
秦攸道:“恬貴嬪殺了母後,兒臣……兒臣想報仇……誰知……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