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怒目圓睜的朝著下麵人多的地方開槍,也不管抬頭沒有,大聲吼著“啊”,一股靠著剛才的炮擊跑到跟前,正準備突入城牆的鬼子,在被二狗殺傷了一半人員之後,退了回去,不過二狗也更招他們的恨了。最終在下一次的衝鋒中了數彈,和長順一樣被抬下去醫治了。
日軍畢竟是氣候已成的部隊,神槍手一樣不少,這次衝鋒就是剛才帶隊的那個中隊長,他向上麵要了一名神槍手,跟隨著他的隊伍衝了過來,用特製的步槍(狙擊槍)瞄準了二狗的腦袋,幸好他警覺性高,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在那人開槍的前一秒閃了一下身子。
一眨眼就見到旁邊和他一樣再用機槍掃射的晉綏軍腦袋上被打了一個眼,軟綿綿的趴在了掩體上麵,頓時把他給驚了一身冷汗,不過他還是低估了那個神槍手的厲害,在想到那神秘射手還在的時候,已經遲了,這次是瞄準的胸口,還好有躲避的意識。
下意識的側著身子,仍被擊中了手臂,而衝到城牆附近的那鬼子中隊長,出處於記仇的原因,也帶著幾個人專門朝著他這邊打,結果受傷的二狗又被集中了兩槍,一槍在鎖骨位置,一槍擦著胸口穿了過去,好在隻是擦破了皮而已。
不過讓他倒下的一槍還是那位神槍手打的,命中了胸口,幸好鎖骨中槍的時候帶動了身體,才讓這顆子彈沒有擊中心髒,不過仍然是搶救的命,他倒下了,但是他帶來的精英們還在,仍然堅持在這裏向下射擊,在付出兩人生命的代價後,終於學聰明了,再也不抬頭。
加上頭戴鬼子的鋼盔,正好防禦流彈,雖然視野受到一定限製,但是可以通過旁邊的晉綏軍告訴具體方向,殺的鬼子不能前進半步,城坡上敵屍成堆,大片黃土已經變成殷紅色。
李克閑這邊雖然不是主攻方向,但是長穀川雄太這鬼子卻是一個少壯派成員,年少得誌,跟著板垣這鬼子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極富侵略欲望,所以,攻擊力度和主攻也沒什麼區別,這就苦了李克閑了,他這個營可是個殘廢營,靠著搶來的機槍彈藥打了一會兒就告急了。
劉凡也匆匆忙忙的跑到劉景新麵前,喘著氣說:“劉團長,子彈不夠了,能不能給我們補充一些,您也知道,我們營實際上隻有半個營的人數,攻擊我們那段的鬼子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硬是不要命似的往城牆衝,還用集火方式把野戰炮堆在一起炸城牆。”
劉景新正關心東北城角,也沒閑功夫搭理他,不過看在他們營支援了兩挺重機槍的份上,還是跟旁邊的人嘀咕了一句,然後那人就帶著劉凡去領子彈了。劉凡是歡天喜地的去的,但回來的時候卻是臉色鐵青,李克閑見帶了子彈回來,劉凡還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很是好奇。
“你這是中哪門子邪了?誰又招你惹你了?發子彈的那些人吧?你也真是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嘛,和那些晉綏軍生氣不值,沒那必要,聽兄弟的,就當他是個屁給放了。”
劉凡說:“閑言閑語能讓我氣成這樣子?跟你說,我們吃大虧了,狗日的龜兒子些,來之前我還光以為山西就閻錫山是個大老摳,結果沒想到,他這些手下些,跟他相比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說那兩挺重機槍就不還給我們了,算是彈藥費。”
李克閑當場就怒了:“老子找他姓劉的去。”
劉凡當然把他攔住,然後說:“你以為我沒想過嗎?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樣很生氣,當場就對那龜兒子說,我要找他們劉團長理論,結果這狗日的威脅老子,說我要敢去告狀,他就吩咐醫生放棄救治我們那些受了重傷兄弟夥,你說我能咋個辦嘛。”
李克閑氣的渾身發抖,左手用力的在牆墩上砸了一下,胸口憋著一口氣,久久不能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