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垂正高興的把玩著新發給他的步槍,槍是舊的,但保養得很好,冷不伶仃的聽見有人說話,回過頭來看見李克閑笑著個臉看著自己。
疑惑的問:“少爺,你喊我,啥子事?”
李克閑說:“你還挺投入的,這麼大聲你都聽不到,我說你是我的副手,等一下回住處去,你在那些人麵前露兩手,不然少爺我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了,這可是我們入軍以來的第一戰。”
二垂剛才也聽了劉凡的話,曉得那些人不好惹,心虛的說:“少爺,我害怕不等行哦,那些人好凶的,劉少爺都抗不下來,要不你去試試?”
李克閑把臉一板,敲了一下他腦袋說:“你是少爺還是我是少爺,喊你做什麼你就得去做什麼,你還使喚起我來了。我見你是個當兵的料子,特意鍛煉你來著,這點膽子都沒的還咋個出去混。”
知道這事兒落自己身上跑不掉了,二垂也隻有麻起膽子上了,不過還是小聲的抱怨著:“鍛煉我?你還沒我結實,要鍛煉的怕是你。”
李克閑見他小聲說著什麼,不過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不是好話,立即對著他說:“你在那說什麼來著,再在那裏嚼舌頭,小心我收拾你。”二垂無語。
領完裝備劉凡就帶兩人回去了。劉凡也在回來的路上給他們講解了一下那些人的性情。裏麵大多是牆頭草,就3個人很麻煩,而且有一個人以前是副連級別的,叫唐正仁,在滿清的時候是十七鎮裏麵的士兵,後來投身革命立了功升了上去,不過運氣不好就開頭兩次打過勝仗,以後都是敗仗,這次更慘,直接被俘了。
還有兩個一個叫蕭圖,一個叫安好興,兩人都是這次敗兵中的排長,也就是自己這個位子的人了,而且人家是資深排長,當排長好些年了,要是四川不打仗,熬資曆也能到連長了,所以劉凡的手段對人家那是一點威力都沒有,人家頂一句話能讓他氣不順好些時候。
比如:就你那點兒小心思,爺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揣著明白當糊塗,你能怎麼滴,哼,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別礙著爺抽煙。
等到了門口的時候,劉凡,李克閑二人看著二垂,二垂一副委屈表情望著兩人,隨即李克閑用犀利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劉凡直接埋著頭用腳在地上劃著。二垂歎了一口氣,暗吞了一口口水,轉過身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了進去。
見人進去了,李克閑問劉凡:“哥們兒,他能行麼,我看懸。”
劉凡皺了一下眉頭說:“不好說,我來的時候也沒帶人,沒經驗,要不我們等會兒看看情況再說,畢竟實踐才是證明真理的唯一標準嘛。”
李克閑點了點頭,兩人就在門口等了起來,這等了快大半個小時了,李克閑也開始有點擔心的說:“不對呀,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出來,這麼長的時間吃頓發都綽綽有餘了吧。”
劉凡也說:“誰說不是,不過怎麼就不見出來報個信兒之類的,這麼久了真是的。”
李克閑猛地說:“哎呀,會不會二垂被他們給滅口了,不行我的去看看。”
這一叫喚把劉凡給嚇了一跳,連忙拉住他說:“你亂想什麼呐,他們不敢,要不你還能見著活的我嗎?”
李克閑聽了覺得是這個理兒,也就沒那麼衝動了,不過還是說:“就算沒出人命,估計也沒好到哪裏去,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劉凡想了一想,看了看李克閑急切的眼神,一咬牙說:“行,進去吧,反正以後還得天天見,這麼傻站著也不是個事兒。”
兩人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進這“龍潭虎穴”去闖一闖。一臉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樣子,悲壯向裏麵走去。
再說二垂開始進了院子,本來是抱著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絕不墮了自家少爺的麵子,好歹也是讀書人,大學生,那在前清的時候可是秀才老爺。
不過等他進了院子看見有幾人正在有太陽的空地裏打著麻將呐,還有人正在晾衣服,都沒拿正眼瞧他,心裏納悶的想著這情況好像不壞呀,走過去問那打麻將的幾人:“幾位大哥,這裏是於強連三排的住所吧。”
其中一人抬頭對他說:“是這裏,咦,你是新來的呀。”
主要是見他是大頭兵的裝備,剩下三人也抽空抬頭瞧了他一眼,然後幾人又開始打麻將了,先前回他話的那人邊打邊說:“你去裏麵,在那裏抽大煙的就是我們這裏的頭兒,你叫仁哥就行了,他會跟你安排住處的。”
見幾人不再理他了,就順著房子往裏走,進了這裏最大的那間屋子裏,一進門就迎麵而來一股濃濃的煙氣,二垂扇了扇,還是走了進去,看見一人正在抽著大煙,眯著眼正享受呐,二垂小聲的問:“您就是仁哥?我是新來的,外麵打麻將的叫進來的,他說你是我們這兒的頭,說你會安排我?”
這時仁哥睜開眼睛看了看他:“恩,不錯的苗子,可以,你以後就住我這屋子的旁邊這間,裏麵有5個人,加上你就是6個,剛好夠。”
二垂:“哦,謝謝仁哥。”
轉身就出來了,等出來之後才發現好像自己有事還沒辦,這下想起了他是替他少爺進來查看情況的,這簡直就是奪權的嘛,什麼都他安排,那還要他家少爺做什麼,正準備回去找他理論,那個剛才曬衣服的人也正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