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波橘雲詭(1 / 2)

天厚王朝的第二十任小皇帝年僅八歲的阮覺此時此刻非常懊惱,他的哥哥辰王阮雍陽正在用他平時畫畫的朱筆批著本該是皇帝親啟的奏折,看那神色,不太友善,害得他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他的鸚鵡小八哥都不敢咿呀學舌了,何況是他。

“皇兄?”試探似的軟語叫了一聲,換來一個冷酷的眼神,小皇帝不敢做聲了,我的祖宗,還要不要人活了。又過了一小會,辰王開口了:“皇上,曹侍郎先讒言惑主,誣陷朝臣,陷臣於不忠不孝不義,後結黨營私,謀朝篡位,該當何罪?”“曹侍郎?是誰呀?”皇帝一臉的懵懂,“曹宇文,三品侍郎,太宗書院從事史書編纂工作。”“編書的啊?”“此人陰險狡詐,在任以來,一直結黨營私,陷害忠良,此人留不得了!”“哦,皇兄看著辦吧!”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沒做呢,**的荷花已經盛開了,他要去陪皇後看美麗的荷花呐!“誅九族!”小皇帝抬起的前腳頓了一下,“皇兄看著辦吧!”

血染曹府,哀嚎遍野,如今的曹府,人如螻蟻,一片狼藉

殺!殺!殺!

宇文謀朝篡位?嗬嗬嗬,躲在密室裏的珍雅很奇怪逃命的當下,還有心情想其他的事,阮雍陽是嗎?辰王!好狠!一個腐骨不化的書生你都要趕盡殺絕,你是真的魔鬼!我柳珍雅要是能逃過這一節,定為宇文報這個仇!“珍雅,我曹宇文本想今生今世與你舉案齊眉,可是不能夠了,我知你一心向佛,不諳世事,為讓老師安心,才嫁給我,可是我私心還是想你愛上我的,抱歉,讓你糟了這無妄之災”回想起宇文今早被帶走時說的話,我心染塵埃,嘴裏酸澀的味道提醒了我,六根未清淨啊!

“王爺,曹府三百六十三人,連同其正妻王氏,二夫人陳氏,已盡數誅滅,曹三夫人柳氏未見蹤影,許是趁亂逃走。”聽說曹宇文甚是珍愛這個小妾,看來不假,要打擊曹宇文,這個女人是關鍵,“查!定不能放過一個活口!”“是!”聽著頭上冷酷的號令,我打了一個寒顫,好冷酷的男人!為什麼?為什麼要趕盡殺絕?一個弱女子難道就會顛覆他嗎?我柳珍雅活著本就愧對宇文,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腳步隨心而動,是的,我,不怕死,沒了雙親,沒了哥哥,現在,我連丈夫都沒有了,我還有什麼怕的呢!按下了暗室的機關,我選擇麵對這個惡魔。“不用找了,我在這裏”我對上了一對冰冷的眼,空氣中再次浮現出殺氣,很安靜,安靜得讓人窒息,我用盡所有的恨盯住他,好久好久,他笑了,緩步走來,我被他邪肆的氣場包圍住,他用一根手指托起我的下顎,“柳氏?”“辰王?”我勇敢地盯住他,絕不移開,他的眼睛劃過一道光芒,“你很美,也很聰明!”他撤回了他的手,沒再看我一眼,“帶她回府!”呼,我鬆下一口氣!我想,我可以為宇文報仇,我一定可以。

讖言

“柳大人,令愛得此傾世容顏,必將掀起塵世巨浪,難有好歸宿,若大人能割舍令愛,歸獻佛祖······”

“大師嚴重了,小女年弱,怎能因大師一句紅顏禍水便將其拋棄,於心不忍啊!”

“阿彌陀佛!”是嗬,我很美,美到爹娘擔心害怕,紅顏禍水啊······

辰王府,和這個冷酷的主人一樣陰冷,宇文如何得罪上這樣一個人?蜷縮在陰冷潮濕的王府地牢,沒工夫感受周遭恐怖絕望的氣息,我極力穩住心神,理著亂如麻的頭緒,已經三天了,我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阮雍陽想必是想看看我的底線在哪裏吧?會瘋掉?崩潰?像一個喪家之犬一樣匍匐到他跟前祈求網開一麵?嗬嗬,我嘴角沾染上一絲苦澀的笑,安然地等待著,畢竟,他未給我一個痛快不是?至少,我現在還有命在。

聽著從地牢外隱約傳來的更聲,我緩緩閉上眼睛,第七天了,已經七天未進水米了,我想,我是要在此刻結束戰爭了吧,我,撐不下去了。“王爺!”在失去意識之前,我欣慰地笑了······

身上仿佛有無數的針在紮,我艱難地想睜開眼,“你比我想象得要好,很好,這樣,本王玩起來才不至於很快就掃興。你要報仇是不是?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即使睜不開眼,我也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阮元!”

“奴才在!”

“她醒來後,就到你那裏聽差吧”

“是!”

······

兩天後

“你恢複的差不多了?”阮元,辰王府管家,阮雍陽家奴,辰王府內諸事,皆由他打理,很忠心的奴才。

看著此人,就會不禁想到阮雍陽,狗隨主人性,都是極冷漠的人。聽他問話,我微點頭,“很好,王爺慈悲,網開一麵,你已是王府奴婢,賜名阮玉,暫歸浣衣房阮紅管,這是阮管事,你隨她去吧。”我望向阮元身後微微垂首的阮管事,很是規矩,想來這阮元在王府內,有著身殺大權的罷。浣衣房,我現在是個洗衣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