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說完後,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可是漆黑的夜色之下,除了夜風,啥也沒有。
“尼瑪,既然不願意現身,那就不要再跟著我了,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
說完劉忙轉身繼續朝著家裏走去,這一次,他走了好幾分鍾,後麵也沒傳出任何動靜。
正當劉忙心裏鬆了口氣的時候,後麵又響起了沙沙的腳步聲。
這回劉忙是真的急了,他從路邊薅了一把茅草,然後按照八卦的樣子折疊了起來,幾分鍾後,他把疊好的茅草放在地上,然後又從地上撿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把茅草壓住。
同時嘴裏念念有詞,然後咬破手指,將血抹在了茅草上。
做完這些,他這才起身,嗬嗬一笑,“有本事你再跟,我就不信,有鎮鬼印在,你特麼的還能反了天!”
拍了拍手,劉忙就大搖大擺的朝著前麵走去,剛走沒幾步,背後又響起了沙沙的腳步聲。
緊接著,就聽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他的背後傳來,劉忙趕緊轉身,他就發現,一個渾身冒著青煙,模樣淒慘的女鬼躺在了地上。
“臥槽?田寡婦?你丫的跟著我幹啥?要不是我超度了你,你現在還隻是一隻水鬼呢。”
因為都是十裏八鄉的鄉親,這附近的白事基本都是他爺爺出手料理的,這田寡婦是距離劉家溝兩裏地的田家窪村的人,半年前就跳河死了,當時,還是他念的渡人經。
“田寡婦,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跟著我?還要嚇唬我?你的後事可都是我辦的,你覺得我能怕了你?”
這民間的有句話叫做新死的鬼一般不開口說話,隻有三年以上的老鬼才能隨便開口,當然了如果是厲鬼或者是死的不明不白的怨鬼,那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田寡婦也隻是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那兩個死魚眼瞪得很大。
劉忙看到這,他哼了一聲,“你要是沒事,就趕緊回去吧,在地府好好的待著,等你的陰壽盡了,就去投胎,沒事別學那些惡鬼出來鬧事。”
說完,他就要走,可是,這時候,田寡婦卻從地上彈了起來,一把抱住了劉忙的小腿,嘴巴一張一合的,看上去好像是在跟他說著什麼。
劉忙低著頭看著田寡婦,做他們這一行的,基本都懂一些唇語。
幾分鍾後,他看懂了意思,於是問道:“你是說你是枉死的?凶手就是你家大伯哥?呃,你家大伯哥還要對你的孩子動手?”
田寡婦點點頭,眼睛裏也流出了兩行血淚,看上去有些淒慘。
吳良點點頭,“行,我知道,你鬆開我的腳吧,我該回家了。”
幹他們這一行有一個禁忌,那就是不能答應任何鬼提出來的要求,就算是要幫,也不能明著答應。
因為鬼話連篇,真假不一定,而且,他們不是警察,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明著查,而為什麼不能明著答應,那是因為一旦明著答應了,鬼東西就肯定會纏著你不放,除非你滿足了他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