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
半夜十二點多,月色朦朧,在距離劉家溝村五公裏外的一個山坳裏,一輛八手的破摩托停在路邊。
一個青年坐在摩托車上用力的踩著腳踏,想要再次發動摩托車離開這裏,可是無論他怎麼踩,車子就是沒有半點反應。
“麻麻的,早不熄火,晚不熄火,特麼的偏偏現在熄火了,居然還打不響,還有五公裏就到家了,還偏偏在這個陰森森的鬼地方,唉,難道是有阿飄在搞鬼嗎?”
“突突突~”
劉忙又踩了一腳,排氣管在劇烈的晃動下都差點掉地上了,可摩托車還是沒有被發動起來。
“王八蛋,兩百塊的摩托車果然是沒好貨,特麼的,這才跑了半年,就趴窩了,看來這一次摩托車得騎著老子回去了!”
劉忙歎了口氣,晃了晃油箱,裏麵還有半箱油,沒辦法,他隻能把車子放在一邊,然後坐在地上抽了起煙。
劉忙是劉家溝人,從省城的中醫院校畢業一年多了,因為如今這個年代競爭激烈,可以說是大學生多如狗,博士碩士滿地走,更何況他還是從中醫這個冷門的學科畢業的。
因此,他一連找了好幾家醫藥公司和醫院都沒能待下去,原因就是像他這樣學中醫的根本不吃香,每個月工資才兩千多,在省城生活,都還不夠他自己花的。
每個月拿著兩千多塊錢的工資,還要朝九晚五的去公司上班,稍有不對,還要被主管訓成狗,套路又深,所以,他一咬牙,特麼的,勞資不伺候了,於是,他就回了老家。
在家裏,平時也就幫著老爸老媽幹點農活,而爺爺又是個民間道士,又會醫術,在十裏八鄉有些名氣。
再加上他從小也跟著爺爺學習道法和醫術,在閑暇之時,他就跟著爺爺去鄉間接一些紅白喜事,捎帶著也給一些人看看病,這小日子過得還不錯!
這一次,他剛從外麵給人看病回來,結果,八手摩托車到了這裏居然就趴窩了。
吸了一口煙,劉忙彈了彈煙灰,他剛要起身,就覺得背後有一陣寒意襲來,那感覺讓他汗毛倒豎,冰冷刺骨。
“臥槽,這大熱的天,哪來的寒氣?麻麻的,不會這麼背時吧?隻聽說這裏鬧阿飄,該不會是阿飄看勞資長得帥,想要過來搭訕吧?”
劉忙不敢回頭,因為在人的肩膀上有兩盞陽火,隻要陽火不滅,鬼就不敢靠近。
他吸了一口煙,然後往前挪動屁股,從地上就站了起來,接著他這才轉身,可是,背後啥也沒有。
“我靠,剛才明明冰寒刺骨,陰氣逼人,怎麼這會兒就啥也沒有了?特麼的,這鬼地方太尼瑪的邪門了,溜了溜了,破車還是明天再來推吧。”
說著,他從尾箱裏拿出了一根手臂粗的大鐵鏈,又拿出了三個拳頭大的牛頭鎖,一頓操作之後,把摩托車給鎖死了。
然後就朝著劉家溝的方向走去,可是,他還沒走兩步,背後又響起了沙沙的腳步聲。
劉忙再次轉身查看,可是,後邊啥也沒有,那種沙沙的腳步聲也消失了。
“臥槽,我這是被鬼東西給纏上了嗎?麻麻的,我說是哪位大哥大姐?咱能不能現個身?有話好好嘛,別老是嚇唬人呀,特麼的,勞資也不是嚇大的,我告訴你,你要是不願意現身,就別跟著我,不然,小爺打的你吱哇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