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魚怎麼也沒有料到,有人還是要認識她。
“姑娘,敢問芳名?”
“紀小魚。”
冷和熱的潑水節,似乎在一刹那升華了。
“呃,挺好的名字,我可以叫你小魚嗎?”
“我是羅友仁。”
呃,第一次遇見這麼頑強的一個男人。
不容易啊。
紀小魚眼裏露出來危險的光芒。
“你知道嗎?”
“你是第一個不怕死的。”
“呃,不會這麼可怕嘛。”
“你要是知道已經有三百六十五個男人倒下了,就不會這麼想了。”
“麻麻,我要回家。”
羅友仁有些打退堂鼓了。
“哈哈,看你那樣子。像話嗎?”
紀小魚抿著嘴笑道,
“這定然是個極品。”
對的,是個極品試驗品。
“你難道不知道女人很毒的嗎?”
“怎麼說?”
“呃,你知道的,有些事其實很簡單的。”
“哦,我不在意的。”
“我在意啊。”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似乎有趣極了。
可是隨即遞給紀小魚一把扇子,說道,
“呐,這個很好的。”
“哦,哦。”
似乎最有勇氣的事辦完了,那麼最無趣的事,定然是最有意思了。
“走,我帶你去看看《風吹過的地方》。”
“不用了,我對風過敏。”紀小魚無疑是個鋼鐵。
“走,散散步。”
“不去了。”
羅友仁很無語,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更多的卻是沒有辦法。
“呃,你知道的,有時候不就是這樣子嘛。”
“也還算好。”
紀小魚這時候悄咪咪的看著羅友仁的動靜。
隨即才發現原來,這就是認識。
但僅限於認識。
“你若是知道我已經不想動心了,那麼你得多痛苦啊。”
紀小魚暗道,
“她怎麼了?”羅友仁有些奇怪,但是更多的則是,
“小魚,應該是不快樂了。”
還算有點意思。
但是更多的是,“無奈。”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但是一旦知道有些事是不一樣的。
“你明白有些事,該發生的時候,定然是會發生的。”
“你不懂。”
紀小魚的心還沒有捂熱,可是羅友仁卻明白,這是一個很久才能知道的時候。
“我很奇怪,為什麼會這樣。”
“不用奇怪,我本來就這麼淡然。”
其實很顯然,有時候,有些不明覺厲的事,是無法知道的更清晰。
但是羅友仁看著紀小魚一點點的退後。
就知道有時候,人本來就是如此。
“你不要靠近我了。”
“為什麼?”
“我不想受到傻女孩般的傷害了。”
是啊,一個如果受傷的太狠了,那麼內心的涼薄就會變得很濃鬱。
“我想是的,人有時候就是如此。”
紀小魚知道有些事,一旦開始,痛也就伴隨著而來了。
“下次不要遇見我了。哪怕是相逢,也不要見麵了。”
“是的,我不想,再見任何有關於你的事了。”
“哈,你若是明白的話,那麼你就會明白有些事本身就是這樣子。”
“你想來,我想走。”
“人各有誌,不可強求的。”
紀小魚消逝在了羅友仁的眼前,可是羅友仁無奈又有些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