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魚其實很明白,有些人一見麵就會落淚。
於是有了謊言的話,定然是上好的。
“可是他竟然識破了。”不怕,有些事的真假,就怕有些事的無助。
“你忘了我吧。”糜思賦轉身走了,“有些救命之恩,不需要回報的。”
可是紀小魚清楚的知道,這是對她說的,
“這怎麼可以呢?有機會我一定要報答你的。”言熙穆說道,
“有緣再見。”這灑脫的話,像極了以前沒有相識的時候。
“走吧,我們去躲避一陣子吧。”
紀小魚對著言熙穆說道,
“他走了,姑娘別騙我了。”言熙穆也知道,這時候還當做真的就沒有意思了。
“謝謝你陪我演了這場戲。”
紀小魚溜走了,走的時候,卻讓衣衫襤褸的言熙穆笑了一下,真是兩個傻子。
“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走到一起呢。”隨即想著,又走向了遠方。
紀小魚走出半裏地,靠在一棵樹下,想起來以前的事情,那是很久很久的事了。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女人。沒想到你是個男人。”
她有些痛苦,明明可以一起可以好好做姐妹的。
沒想到你中途焗了油。
她心裏複雜極了,這好比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突然這個女人告訴你,他是男人。
她無法接受。
“為什麼要這樣?”紀小魚流著淚,一直以來總覺得任性的她,跑出去見到一個女人的時候,她定然是可以同遊山河的,可是沒想到現在越來越遠了。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記得她說的決絕之時,雪無痕流著淚說,
“你知道嗎?”紀小魚一直以來總覺得哪裏不對。可是沒想到現在才發現故事一開始就不按正常的路走。
“其實,你知道嗎?”她說道,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女人,現在你抱著我,說你是個男人。”
雪無痕走了,因為他知道下一次見麵的時候,紀小魚就會變的正常。
紀府。
紀惜玉第一次從噩夢裏驚醒,這是她為數不多的噩夢。
有人說,不真實的人有時候就會做一些噩夢。
她感受清晰的看著,一架馬車翻下了溝壑,似乎一切都是無形的手在矯正著一切。
她被送回去了,迎來的是被羞辱,被直接安排在該有的位置上。
而回到家的紀小魚似乎也不是那麼的快樂了,滿載的情緒,讓她悶悶不樂。
這時候隨著紀惜玉掙紮的動作時,她驚醒了過來。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會出事的。”
一個每天都在暗示著自己的人,是正常的人,特別的可怕。
紀惜玉驚恐的盡可能的表現的跟正常人一模一樣。
似乎讓人經不住看著這個沒有病的人,也心裏泛起來了嘀咕。
紀小魚離開遇見雪無痕的地方,走在了一個很少有人知道的路上,但是不可避免的是,總是被人發現。
這天一個笑如嬌豔之花,動則簟紋繡眉的人,給了她有著不一樣的感覺。好似遇見之時,繡口的玉墜落下,讓紀小魚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敢問你是如何知道我在這裏的?”紀小魚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