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紀惜玉再一次回到了紀家大門口的時候,卻發現有了家丁守衛。
丫鬟成了主人。紀惜玉第一次發現在丫鬟比她更像是這個家裏的人。
“明明我才是啊。”紀惜玉這才後悔的發現,原來自始至終她連一個丫鬟都比不上。
“有時候淚水隻有模糊了臉頰的時候,才知道上頭是多麼的可怕。”
“我討厭這一切,我寧願沒有我。”
紀惜玉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淚珠子滾滾。
“有時候有家不能回,比沒家更可怕。”
看著丫鬟整理的很好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原來多餘是多麼的可怕。
一個人看透一切的時候,是那麼無情。
可是明白又是一回事。
“我不怪你,我隻怪我沒有認真的做到自私而已。”
有時莫名的感覺,這樣子隻要受盡委屈,就好了。可是後來才發現一點點的攢滿了情緒的時候,
竟然是不被需要。
“我再也不會那麼忍忍就過期了。然後唯唯諾諾的像個笨蛋一樣,永遠不那麼聰明了。”
紀惜言就這麼穿著丫鬟的衣服流浪在每一座她以前不知道名字的城市,可是現在卻能耳熟能詳。
也許這樣也好,最起碼沒有那麼多的閑言碎語,有著切膚之痛了。
不知道說書先生講到了一個叫何先生的故事。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了相愛的人會被拆散的。
也知道有時候,你做不到的事,會被一個叫火坑的感覺烘烤著。
那一年的時光,他特別認真的聽了好久,才知道人生長恨水長東的意思。
“紀小魚丫鬟,你這又是準備去哪裏啊?”
一個有著四五十歲的老漢說道,那時候年齡似乎讓人看起來老態更重一些,走路都是婆娑的搖晃。
“我這是去以前遇到那個捎帶我一程的夫妻。”
紀小魚丫鬟說道,似乎接受了這個名字。把紀惜玉的名字改成了紀小魚。
她在這一天淋了雨,下的濕淋淋的,似乎讓人看起來像落湯雞一樣。
孤零零的站在官道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鼓起勇氣,向著車馬行走去。
可是突然看到了一個女人,那是她再一次看到了那個和她碰麵的女人。
這次女人說道,
“其實,上一次我們很有緣分的。”
但是那不是我的本來麵目,所以我不知道,現在你再看。
隻見嬌俏的女子揭開了麵具,嘩啦啦,竟然是一個男子,而且還是男生女相。
“你竟然比我還……還漂亮。”一個男人誇獎第一次被用漂亮來稱呼。
可是他其實很不在意的。可是現在紀小魚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雪無痕。”雪無痕第一次認真的介紹道,
“真的很好聽,比我現在的名字好聽多了。”紀小魚萌音響起,畢竟她也才是二八豆蔻年華。
“這麼有緣,你不是要去找那夫婦二人嗎?”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不可以在接近他們了。
“好。”紀小魚答應的很快。兩個人查看了地圖,又找好了記錄的線索。
紀府。
高門大宅,門前的石獅子威風凜凜,還有漆色的大門,似乎讓人看了都是遠遠的繞開。
現在的紀惜玉臉上的笑意在鏡子裏顯現出來,竟然驚人的相似。
怪不得無可辨認,是誰讓也無法從言語和日常裏麵分辨出來。
紀母每天看著眼前的紀惜玉安靜的樣子很滿意,紀父每天有數不盡的公務要忙,似乎連院裏的管家都在默默的看好紀惜玉。而紀惜玉每天侍候的丫鬟換成了四個。分別是春花,夏草,秋樹,冬木四位丫鬟。不過把丫鬟改成丫環。紀惜玉似乎特別介意用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