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家裏,李慶平怒氣衝衝的走進了屋子。
“爸,張家那魚塘的魚不僅沒死,反而還有老板親自上門來尋求合作了!”
李富貴頓時放下手裏的茶杯,一臉愕然。
“什麼?不可能!他家的魚得了傳染病。
我問過獸醫了,這病就是瘟疫,隻有魚塘的魚死完才會停止蔓延。”
“真的,今天他們家不僅來了城裏的大老板,而且還邀請了村裏人在家裏吃全魚宴。”
李慶平剛從他的小食品加工廠回來,半路遇見匆匆往家裏趕的王嬸。
一經詢問,才得知張小山家裏今天發生的事。
他明明記得那魚塘的魚都得了傳染病,可為什麼沒死呢?
李富貴在得到兒子帶來的這個消息後,開始有些震驚,後來一想,也正常。
畢竟張小山是醫學院高材生,醫術肯定要比鎮上的獸醫好。
他說不定第一時間發現了魚塘的傳染病,采取了某些措施後,才保全剩下的魚。
“既然這樣,就隨他去吧!原本想等張家的魚全死光了,看他笑話的,沒想到這小子竟治好了魚的傳染病。”
聽到自己父親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李慶平有些不甘心。
“可是爸,城裏大老板都來合作了。
還有許多村民都去張家吃全魚宴。
我怕到時候張小山有了城裏老板的合作,再加上他身後有這麼多村民擁護他,他會更不把你這個村長放在眼裏的。”
聽到兒子的話,李富貴覺得兒子有些杞人憂天了。
這些農民完全就是牆頭草。
誰給他們好處,就願意跟誰。
再說,不就是一頓全魚宴而已,就算收買人心又如何。
自己可是村長,有的是辦法拿捏這些賤民。
平時隨便給他們穿點小鞋,找找麻煩,他們就被自己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
他微微一笑,道:“兒子,你想的太多了。
城裏大老板都精的很,就算上門又怎樣。
就張小山魚塘的那些爛魚,城裏老板未必會看的上。”
聽到這裏,李慶平似乎是被他父親的話點醒了一般,突然笑道:
“沒錯,爸你說的很對,我聽王嬸說城裏老板並沒有和張小山簽合同。
說張小山要的價格太高了,他要回去再考慮考慮。”
聽到這話,李富貴嘿嘿一笑。
重新端起了茶杯。
自以為很懂做生意的說道:“一般這種說回去考慮的老板,基本都不會再來第二次。
張家那小子還是太嫩,以為隻要請老板在家裏吃頓飯就可以談成生意,真是可笑。”
李富貴說完,話音突然又一轉,道:“現在食品加工廠的事解決了沒,還有沒有工人來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