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兄,你回來了。”溫適君伸了個懶腰,從被子裏探出小腦袋,衝著對方甜甜一笑。

嬌人如花,畫麵甚美,看得嚴一川一愣,柔聲問道:“吵醒你了嗎?”

溫適君沒說話,搖了搖頭。表示並沒有,昨晚睡得很安穩,因為昨晚自己夢見到了周郎,想到兩人在夢中做的羞羞事,不覺間羞紅了臉。心裏期盼著下次再夢見周郎的時候。

她起身穿衣,迅速將自己打理好,想起昨晚嚴一川鋪床時,那張大冤種的臉,更加不好意思再耽擱對方時間。

此時,老陳和軍醫在外麵端著藥,已經候了半個時辰,聽見嚴一川招呼,才悻悻進入。

見到軍醫,溫適君心裏有些發虛,知曉對方是來幫自己醫病的,若是傷筋動骨還好,可傷寒是要把脈的,若是把脈,自己女兒身這件事,肯定會露餡。

溫適君不自覺往嚴一川身後躲,不敢上前。

嚴一川看出她的心思,命令軍醫退下,叫她隻管把藥喝了就好。由此,溫適君又躲過一劫。

一旁的老陳,臉拉的老長,早知道是這小子病了,自己就不回來了。

溫適君看到老陳一臉凶巴巴的樣子,不敢矯情,捏著鼻子,將藥全部喝完。

“今日休沐,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們兩個同遊。”嚴一川看向溫適君,滿眼帶笑,喜歡一個人,就是想和對方時刻在一起,雖然知道這丫頭對自己無意,但能和她多待一會兒,也是好的,正好可以培養一下感情。

“真的嗎,這麼好,那我想到附近的集市逛逛。”溫適君有些激動,被狗追,被鳥啄了三日,自己簡直累的不行,哪怕是現在,一身的緊張感也還未消。

隨後,兩人騎馬來到安陽縣,城內熱鬧繁華,欣欣向榮,小販叫賣聲不絕,可以看出,幽州這個地界,州牧大人治理的很好。

“嚴兄,身為一洲之長,你爹是個好官,以後你會繼承他的遺誌嗎?”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在路上攀談,溫適君看著市井百姓,觸景生情,心血來潮般問了這個問題。

“不會,從政並非我所願。”嚴一川不假思索回答對方。

“可你家就你一個兒子,你若是不從政,那以後幽州怎麼辦?”溫適君歪著腦袋,一臉好奇看著對方。

“你不正是他選的繼承人嗎?為何要問我這個問題。”嚴一川話裏有話,但這話並不是開玩笑,更不是空穴來風。

溫適君未說話,心裏暗自思量,州牧他老人家在收服人心方麵,多少是有些水磨忍耐功夫在的。

倘若不是如此,當初就不會放任劉小姐一個女兒家,隻身來這軍營中找自己,如此豁得出去的深情,自己怎好意思再辜負,況且如今又欠下救命的恩情,若是不給女方一個交代,自己可就真成了一個沒良心的負心漢。

自打進了這安陽縣,溫適君的心便開始隱隱作痛,不自覺心慌,有種熟悉且親切的感覺。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嚴一川扶著溫適君,見她臉色不好,心下萬分焦急,環顧四周,正好見前方有家醫館,扶著她,兩人朝著醫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