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無恥又下流,俗不可耐,絕情絕意,麻木不仁,天理難容。”溫適君將對方推開,起身闔上衣襟,哀哀痛哭,邊哭邊罵,想到自己被對方輕薄,羞憤欲死,這叫自己怎麼對得起周郎。
嚴一川捂著紅腫的臉,從迷茫中緩過神來,心裏萬分心疼,想到自己剛才的衝動行為,的確是有些過分了,也甚是覺得自己有些無恥。
自古言大丈夫當頂天立地,雖然做的不對,但對於自己今晚的所作所為,嚴一川並不後悔。
“對不起,我今晚喝的有點多。”嚴一川為自己的錯誤,找了一個大眾借口。
他扶著額頭,停頓幾秒,見對方哭個不停,心下怕這丫頭過後想不開,去尋了短見,便想讓她把不滿都發泄出來,故意激她,說道:“罵得好,不要停。”
“厚臉皮,心肝脾肺腎,你一樣兒都沒有。”溫適君小臉兒氣的發紫。扭身欲要下床。卻被嚴一川一把攔腰抱住,蓋上被子,將她摟入懷中。
“放開我。”溫適君奮力掙紮,被對方緊箍在懷裏,動彈不得。
“噓,安心睡覺,你還病著,我不會再做出格的事。”嚴一川閉上眼睛,不再與對方搭話。
冷靜下來的溫適君心下慌得很,難道對方已經知道自己是女兒身?還是說他今晚酒後亂性,男女不分,才對自己做了這一遭齷齪事?她閉上眼睛,心裏一陣琢磨,對方溫熱的體溫傳來,攪的她心神意亂,毫無睡意。
“你覺得我是男的還是女的?”溫適君沒有直接捅破自己是女兒身這層窗戶紙,試探性的問對方。
嚴一川並沒有睡著,隻是在閉眼假寐,對方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他覺得很是好笑,知道對方在試探自己,眼裏帶笑,昧著良心說:“在我眼裏,溫兄一直是個真男人,比純金還要純的純爺們。放心吧,我喜歡的是女人,對男人沒有興趣。”
知道對方心氣兒高,心思重,最後一句話,特意給對方吃了顆定心丸。
心裏暗自思量,臭丫頭,放著鵝毛不知輕,頂著磨子不知重,你我如今衣服都脫了,放著大好兒郎的我你不勾引,隻是一味試探我是否知曉你的性別,想必是心裏裝著別人。
老子喜歡你,才如此縱容你。如今你不願服侍我,我也不逼你,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青蛙還需溫水烹,等了你這麼多年,不在乎一時半會兒。
“嗯,嚴兄正人君子,今晚我就權當是個醉酒的誤會,暫且原諒你。”言罷,溫適君掖了掖被子,漸漸睡去。
嚴一川弓著身子,不敢距離對方太近,身下甚是難耐,盡量調節好呼吸,讓自己看著平靜如常。
鬧騰一夜,兩人睡得極晚,待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兩人還未從睡夢中醒來。
“快進來,老嚴,你怎麼還病了?”老陳領著軍醫,推門而入,被眼前的景象驚呆。腦子裏閃過有辱斯文,震碎三觀幾個大字。
沒想到嚴一川竟然和一個男人摟在一起,畫麵至溫馨,氣氛至旖旎,不禁讓人浮想聯翩,兩人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給老子出去侯著。”嚴一川抬起頭,見有人來,用被子蓋住汗衫微透,長發飄逸,天鵝頸暴露在外的溫適君,用威嚴且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