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千夜抬眼一瞥,更有趣了,黑袍人要見的人竟然是對麵卡座的男人。骰子碰觸杯壁的聲音融入酒吧嘈雜的氣氛中。
“你找我做什麼?”黑袍人先開口,但語氣不似和樊花那般生冷無情。
卡座男人又沉默了一陣才開口,“帽子叔,我想知道你當年發生了什麼。”
再次聽到帽子叔這三個字,黑袍人也陷入久久的沉默中,對麵的人還是小時候他抱著的那個小家夥……
許久二人都沒在說話,最終黑袍人歎口氣,“修鵬,帽子叔隻能說修老家夥絕非善類。”
修鵬?!盧千夜骰子搖的更快了,得來全不費功夫。
修鵬聽出黑袍人的潛台詞,知道太多對他不好,畢竟他還在修老身邊,但凡表現出不對勁,一定會有危險。
“帽子叔……那你,還好嗎?”修鵬突然感覺這麼多年他生活在一種假象裏。
“死不了,被人救了,養了三年,你不用擔心我……帽子叔勸你,能走就不要回去了,那看東西能放你出來實屬不易。”
說完,黑袍人起身離開,他如今功力不足三成,說是苟且偷生最合適,不能給修鵬找麻煩。
不過黑袍人可沒想到,他今天注定有一劫。走出酒吧,他就感覺到暗處有人跟著。冷笑一聲,他加快腳步,身法詭異。
走到郊外,黑袍人心情沉重,他沒有甩掉身後人,對方毫無壓力的緊跟其後。既然甩不掉,黑袍人站住腳。“閣下有何事,請現身明示。”
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出,戴著黑色口罩雙手揣兜,他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離黑袍人五米處靜靜看著他,眼神沉寂又嗜血。
黑袍人一驚,“夜組老大,香!”
來人正是南相,收到盧千夜指示,他就跟在黑袍人身後,可惜不能弄死。南相詭異笑出聲,“龍五,跟著走還是反抗?”
黑袍人更加心驚,對方竟然知道他的名字,道上的都以為他死了,時到今日能叫出他名字的,恐怕沒人了。
但他也不解,看樣子不太像要他命,那究竟找他做什麼?此刻他是否要拚死一搏?
“香大人,有需要在下的,我願意出一份力。”能屈能伸,活著重要,他還沒有報仇。
南相再次詭異的笑了,需要?不是千千要活的,他一定會死的很慘。見過夜組香的無一活口。
盧千夜不想南相激動,所以並沒有告訴他關於被借氣運的事,反正不是什麼大事。她要親自去會會這個龍五。
千夜再次瞥了下樊花,算你走運,今天暫且放過你。千夜起身往外走,唇角掛上玩味的笑,也許有更好玩的方法收拾你。
龍五被關進夜組特製的牢籠裏,又不是做客,這個待遇就不錯了。龍五既然來了,就不會反抗,一切由夜組說了算。他安靜的待在牢裏,不停思考究竟是什麼事兒,能讓夜組老大親自出馬……
盧千夜閃身在夜色中,幾個呼吸就到了夜組。南相單膝跪地,盧千夜拍拍他頭頂,在一眾單膝跪地的人中走過。
千夜不想如此,但南相不聽,千夜也隻好作罷,南相開心就好。
龍五見到盧千夜的一瞬,他心道完了。他自己做的法,人都走到他麵前了,哪能感應不……
盧千夜則是挑眉,這個龍五有些本事,竟然一下就感知到了,怪不得能輕易替人借她的氣運。
龍五看到來人身後跟著南相,瞳孔猛縮,外界是有傳聞夜組有一位實力強大的幕後之人,但誰都沒見過,因此慢慢成了一個傳言。
如今看來,不僅確有此事啊,還讓他給遇到了,看來天要亡他。
盧千夜玩世不恭的問了一句:“水平可以,我的氣運也敢動!”
嘭,龍五嘴角溢血,噗通跪倒在地,是南相的殺氣所致。盧千夜精神力阻擋了一部分,不然龍五可能不會太好受。
千夜掏出一瓶藥丸和小零嘴放到南相手上,南相這才逐漸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