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金枝聽著,竟然心疼起這個滿臉褶子的市井小民,他的為人處世充滿了市儈,原來處處都充滿了生存的無奈。就像一個刺蝟,動不動就蜷縮起來炸刺兒,隻有真正了解了才知道那腹下柔軟,甚至柔弱。
楊母說道:“金寶啊,你也別說人家大清不上進,他這些話說的在理兒,咱家要不是讓兵荒馬亂的,也不會是這樣。”
金寶?怎麼是金寶了?不是楊為民嗎?怎麼就變成金寶這麼可愛的名字了?
看到柱子戲謔的看向自己,楊金寶同誌也有些不好意思,抬手就給了傻柱後脖梗子來了一下。不過卻惹了老太太的怨氣,“我說你多大的人了,怎麼動不動抬手就沒輕沒重的。”
“沒事,姥,楊廠長在廠子裏習慣了。”
“怎麼還楊廠長楊廠長的啊,怎麼?!在廠子裏習慣了?你還經常上手?”老太太前半句埋怨傻柱的稱呼生分,後半句則是責問楊金寶同誌怎麼在廠子裏也經常這樣。
“這不是瞧著這孩子稀罕嘛。”
“稀罕,來來來,我稀罕稀罕你,這是你外甥,不是你手下那些兵。下次他再給你動手,孩子你來找姥,姥收拾他。”老太太兩句話說的楊廠長不由得拿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尖,還拿眼神威脅了一下咧嘴傻笑的何雨柱。
“不過,柱子這孩子我還是建議他去培訓班呆段時間,你的那個顧忌一點都不用考慮,老蔣他打不回來,哪怕加上他後麵的美國爹也打不回來。你沒見咱們這次抗美援朝啊,別說八國聯軍,那是多國聯軍,不也是被咱們揍得沒脾氣,要不是拿個啥彈瞎比劃,早就把他們趕出半島了。再說了,半島那裏有美國摻和,蘇聯那裏也好製衡,嗨,跟你說這些幹嘛。”
“得,反正也是你外甥,你看著安排就好了,那些大事我也不懂,就想著孩子們穩穩當當、平平安安的就好。”
“柱子,曉娥,我想跟你們商量個事,就柱子上學的那個名額,他根本就用不上,第一咱就說他去了大學學堂,老師肯定不會跟他講油鹽醬醋,說別的他根本就聽不明白,到時候畢業證能不能拿到還是兩說;第二,他上過一期培訓班了,成績還挺好,再去趟提升提升,拿個結業證書,就現階段來說比啥畢業證都好使;第三,你這段時間需要沉寂一下了,我雖然不知道啥原因,在外麵特殊戰線的同誌們都聽到傻柱的名字了,我也不知道這個傻柱是不是你,但這個名字最好以後不要有人再喊。”
“所以,你先消停兩年,該學習學習,該炒菜炒菜,有啥事我讓人去小廚房通知你。那個上學的名額我打算借用一下,還個人情。”
聽到楊廠長要拿柱子上學的名額還人情,老太太立馬就把臉拉了下來,也不是老太太袒護柱子,而是這第一次見麵就打算強拿人家東西,臉麵上掛不住。
“媽,您先聽我說完,我這不是為自己打算,就我這身子我就算是往上爬,還有啥意思。這不是為了柱子的將來規劃嘛,我雖然接觸這孩子時間不長,可我自打知道大清老往咱家跑的時候,我就注意這孩子了。柱子的品性好,那何大清也不會差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