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昨天你家來親戚了?”
楊廠長一句話讓何雨柱立馬警醒,心裏不由開罵劉海中這倒黴玩意兒,啥事都跑到廠長這裏彙報。不過楊廠長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立馬又開口:“別瞎想,沒人告訴我。”
“本來我是看不上你爸那人的,江湖氣忒重了,年齡不大活的像七老八十的。不過我家老太太說了一句話,就是說你爸那種人就是來世間走一趟瀏覽風景的,這是他的命數,沒混成二流子就已經證明這個人有十足的自控力了,以後有了孩子錯不了。我又想了想你的境遇,覺得老太太說的沒錯,一個半大孩子帶著八九歲的妹妹把日子過的比大多數人都敞亮,擱我在你這個年齡辦不到。”
何雨柱目瞪口呆的看著楊廠長,給我演電視劇呢?這劇情有點繞啊,上輩子沒聽說過你有個妹妹啊,怎麼這會兒你突然竄出來個妹妹,連個商量都沒有,連個招呼都不打嗎?
一旁準備倒茶的關秘書,心裏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傻柱他爹何大清,楊廠長他娘楊某氏,何大清這是牲口啊,這瓜可夠大的。不過這傻柱子下一句話更是讓關秘書的大腦直接宕機。
“那我是不是應該稱呼您大舅?”
“誒,這個點倆人估計已經把證扯了,應下來也理所應當,不過以後有人的時候別這麼叫。”
怎麼就有人的時候別叫,屋裏這麼個大活人,你倆是睜眼瞎啊。大舅?這又是什麼情況?不是應該兄弟稱呼嗎?怎麼就差輩了?
“柱子啊,昨兒你們院兒開會的事情我也知道,傻柱這個名字以後最好越少有人知道是最好。”看著柱子探究的眼神,他大舅接著說道:“你最近老往西山那邊跑,當我們不知道啊,不過就僅限於幾個人。你是咱們廠子裏的人,人老不在廠子,上麵肯定要打招呼的。傻柱這個名字從那邊已經漏了,鑒於保護你的目的,最近你不用老往那邊跑了,安心在廠子裏呆段日子。”
“其實老婁走的時候,給你爭取的那個上學的機會,你這段時間也可以去。不過就你的底子,我建議你去部隊的培訓班,尤其你在抓特務這點上也有不少的貢獻,那個結業證書可比啥畢業證管用多了。你給老王那個小本子,可是讓那家夥露了大臉了,怎麼不給我這個大舅點見麵禮?”
何雨柱一直在琢磨楊廠長怎麼就變成自己大舅的事情,這個便宜舅舅後麵說的啥基本都沒聽進去,木木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茶杯縹緲的霧氣,聽到見麵禮,連忙擺手說道:“不需要,不需要,我這麼大人了,用不著。”
“怎麼就不要、不要的,我說給你了嗎?合著我剛才那些話都衝著空氣說的啊。行了,下周末我帶著你們仨去趟石景山,到時候跟你爸他們商量一下,你該忙啥忙啥去吧。”
從廠長辦公室出來,直到回到小廚房,何雨柱的腦袋裏一直就像解方程式一樣,就是悶不過彎來怎麼這就成一家人了。呆坐半晌,也知道這也不是自己接受不接受的問題,而是考慮是承受或享受。